张虞瞧了眼礼单上的内容,见蹋顿仅献骏马五十匹,鹿皮百张、羊皮两百张,其所献之礼谈不上丰厚,心中由是不喜,淡淡说道:“不知蹋顿命你前来所为何事?”
使者说道:“自君侯离幽之后,公孙瓒率兵攻伐幽州,我主愿出兵助幽。”
“幽州牧为刘和,寻刘幽州便可,今何须问我意见?”
张虞问道。
使者尴尬而笑,说道:“刘幽州不能答应,遂让我前来拜见君侯。”
“是何出兵条件,竟让刘幽州不能答应?”
张虞问道。
使者拱手说道:“我主欲与君侯和亲,希望并、幽二州能依旧制,每岁赐予钱粮,并能开边贸易。
如出兵破公孙,则是另付钱粮。”
“旧制为多少?”
张虞漫不经心问道。
“汉时每岁予一亿钱!”
张虞冷笑说道:“昔汉岁予匈奴一亿九十余万钱,你可知我今治匈奴是何赏赐?”
“是何赏赐?”
使者愣愣问道。
张虞抽出腰刀,横放在案几上,沉声说道:“匈奴王女为小妻,单于受我差遣,朔上胡部兵卒由我自取。
欲得我赏赐之物,非为我杀敌不可。”
张虞可不是刘秀,为了所谓的与民休息,便每年赐五亿钱于匈奴、鲜卑、乌桓、西域诸胡,彼时东汉开国初期一年赋税才二、三十亿。
今对张虞而言,为了争霸天下暂向胡人让利可以,但让他花大价钱赐钱于胡人,他实在做不到,不如用这些钱打仗。
况北疆中鲜卑四分五裂,匈奴不值一提,今乌桓尚不值他付大价钱讨好。
“君侯不愿出钱,倒是莫怪我主用武!”
见张虞态度生硬,使者威胁道。
张虞冷笑说道:“蹋顿若敢越燕山击我,我愿与他率兵决战。”
说着,张虞不愿与使者多聊,挥手说道:“将其拖下斩首,将首级送于蹋顿,言我在晋阳恭候。”
“诺!”
“张虞怎敢?”
不待使者说话,甲士便上前堵住使者的嘴巴,之后拖到帐外斩首。
“君侯,蹋顿统领幽州乌桓数万落,今杀使得罪蹋顿,恐蹋顿将会资助公孙瓒!”
阎柔担忧说道。
“区区乌桓,何愁为大患!”
柯比沉声说道:“蹋顿若敢率兵来击,比愿为君侯领兵。”
张虞从榻上起身,冷笑说道:“蹋顿若是安分,我尚能多留几日性命。
他若不知死活,待我平了袁绍,便取他性命。”
乌桓在边胡中排不上名号,其之发音来自胡语中的蠕蠕,而能被匈奴、鲜卑人蔑称为蠕蠕,便知乌桓的战斗力不算强。
而乌桓在汉末之所以雄起一波,无非是出了领导人蹋顿,具有号令诸部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