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虞吩咐左右,说道:“来人为杨君奉膳!”
“诺!”
见张虞和善至此,杨阜受宠若惊,说道:“多谢君侯!”
“坐!”
张虞浏览公文,见文中内容仅是关于陇右军粮如数运抵蒲坂津的消息,而非紧急之事,遂眉头不由微皱。
“义山可是为袁术使者而来?”
张虞忽而问道。
见张虞料到自己所为,杨阜心惊不已,说道:“君侯明察,除陇右军粮外,阜是为袁术使者之事而来。”
“不知义山有何见解?”
张虞问道。
“汉室衰微,却未有殷、秦之暴政,袁术进楚公,受九锡,违人臣之礼。
而今袁术遣使拜谒君侯,所为之事无非拉拢君侯,离间君侯与汉室旧人之关系。”
杨阜拱手说道:“昔周末时,七国逐鹿,秦王欲为帝,又恐诸国相攻,遂与齐国互表。
东西二帝立,齐受关东诸国之忌惮,及秦为弱齐国,与燕、赵、魏五国伐齐,故有乐毅为帅,下齐七十余城之故事。”
“故以齐为前车之鉴,君侯宜慎重行事,勿行犯上之所为,以免失群下之所望,并中袁术离间之策。”
张虞若有所思,说道:“义山之见不无道理,且见明日使者有何言语。”
见张虞不予回复,杨阜忍不住说道:“孟子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君侯将与袁绍交兵,需与群下齐心,今岂能背离之。”
此语一出,张虞神情顿有变化,说道:“义山良言,孤已知之。
君先于此用膳,明日之事自有分晓!”
见摆在自己眼前的晚膳,杨阜识趣说道:“君侯豁达,盖有高祖之风。
仆今多谢君侯赐膳!”
杨阜用完膳之后,向张虞拜以谢礼,便告辞而府。
一夜无话,时间转至清晨。
因受张虞所邀,文武二十余人陆续至堂列席。
而张虞早已坐于榻上,与左右闲聊。
随着众人陆续到齐,侍从上报道:“君侯,袁术使者韩胤今在府外求见。”
“宣!”
“诺!”
少许,却见韩胤手持符节,打扮得体,亦步亦趋入堂,向张虞行以尊礼仪,便说道:“仆韩胤,今奉楚公之命特拜见大将军!”
“免礼!”
张虞凭空虚扶,问道:“袁公受封楚公,可喜可贺,劳卿代我向楚公问好。
今卿奉命至此,不知来意何如?”
“仆今来实为送大礼于君侯!”
韩胤笑吟吟说道:“天子念君侯有大功,前者联络诸侯以讨国贼,并迎天子于雒阳,有夹辅之功;后者为国驱灭陇上叛军,斩贼首平汉王宋建,有武德之功。
今得楚公请奏,天子封君侯为赵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