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相比袁绍帐下有派系纠纷,及夺嫡冲突,张虞帐下文武相对安稳些,即便有纠纷冲突,但却不至于发展到派系倾轧,故今能力往一处使。
从前堂而回后宅,张虞便见到王霁面容多忧,新出生闹心的儿子则是被侍女抱走。
“夫人何故如此神情?”
张虞疑惑道。
王霁指着案几上的檄文,担忧问道:“袁绍可是伐四十万大军讨伐夫君?”
瞧了眼檄文,张虞不以为然,说道:“袁绍虚张声势,其安有四十万大军?依我与诸君推敲,袁绍兵马或仅十万。”
“那夫君欲出多少兵马?”
王霁问道。
“六万步骑!”
王霁眉头凝重,问道:“仅袁绍兵马半数?”
“不止!”
为了让王霁安心,张虞忽悠说道:“吕布率兖州之众万人,张燕领黑山兵万人,刘和有幽州兵马三万,今我是以十一万大军,与袁绍十万大军交战。”
“休得诓我!”
王霁拆穿谎言,说道:“袁绍二子袁熙为兖州刺史,控制河济要冲,吕布兵马怎能至河北?况你有张燕、刘和为助力,袁绍亦有乌桓、公孙瓒为援,你今分明是以六、七万兵马迎战袁绍十万大军。”
张虞坐到王霁身侧,握着妻子的手,安抚说道:“天下强兵有八,而今七种在我手中,袁绍仅得乌桓骑。
其十万步骑多为屠沽佣贩,虚有表耳,纵被精甲,亦非我帐下虎狼之手,望夫人勿要担忧。”
王霁美眸望着张虞,说道:“是役用兵厮杀,不仅关乎河北得失,更关乎家小性命。
我不敢望夫君能大胜,仅求夫君安然而归。”
说着,王霁语气渐生悲意,说道:“若夫君不得归,我当杀先后宅家眷,以免被乱兵所污,或是有背节从贼者。”
“夫人何出此言?”
或许是没想到王霁刚烈至此,张虞震惊说道:“不日与敌交兵,而夫人言此不吉之语,我不畏袁绍,而今却惧夫人出此悲凉之语。”
顿了顿,张虞紧紧握住王霁的手,保证说道:“劳夫人放心,是役不能纵胜袁绍,我亦能保全山西之地。
山西是为完固之所,潼关、太行为河北险要,昔高祖数败项羽,而能垓下胜之,便是得赖山西之地势。”
“况我答应夫人,当令卿为后,与我共治天下,今岂会违言哉!”
见张虞反应这么大,王霁意识到自己失言,说道:“夫君征战至此,未有一败,今霁妄语也!”
为了转移话题,王霁说道:“妾仅是见蔡、尹二女非初婚,先为遗孀不能为前夫守节。
今恐二女被敌所俘,为求生计而行有辱夫君之事。”
张虞搂着王霁肩膀,叹息说道:“乱世之中,能活性命已是不易,求人守节何其难哉!”
“我若败于袁绍,帐下文武恐大多归降袁氏。
能为我而尽忠者,寥寥无几,盖高、许、张等诸将,故不可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