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宏不理父亲的叫嚣,看着天花板继续说道:“二十多年的绿帽都戴了,多戴几年又何妨?
你逼死他,阿娘的心,就能回到你身上?还有,你在外面的女人少了?你好意思说阿娘给你戴绿帽。
阿娘大度,帮你养大宁锦,你该心存感激!”
“你这是什么混账话?老子堂堂正正的男人!有几个女人又能怎样?你祖父还有好几房姨太太呢!”
谢云琛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对着谢宁宏大声吼道。
谢宁宏听到这话,猛地坐直身子,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父亲的眼睛,直接回怼过去:“你好意思跟祖父比?
祖父也没有像你这样,需要借助朝外家的势力来巩固自己在家中的地位!
拿手手短,吃人嘴软的道理,你不懂?”谢宁宏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
面对儿子犀利的言辞,谢云琛顿时语塞,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恼羞成怒之下,谢云琛端起老子的架子,气急败坏地喊道:“好,好得很!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看待你的老子!我真是白养育你了!”
说完,谢云琛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脆响,茶杯瞬间变得粉碎,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谢宁宏铁了心要父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沉着脸回道:“是你养了我吗?是谢家养了我!”
见父亲气得要暴跳,谢宁宏才将声音软下来,“母亲嫁给你以后,也是存了心跟你一心一意过日子,否则,就不会有我。
可你呢?你是怎么对待母亲的?你揪着过去的事不放,还给母亲抱了宁锦回来。是你伤了母亲的心!
将心比心,以后,宁锦的男人,像你对待母亲这样对待宁锦,以给宁锦抱个孩子回来,让宁锦替他养,你会如何?”
谢云琛脱口而出,“他敢!老子扒了他的皮!”
“母亲没有扒你的皮,对你够宽容大量了!”谢宁宏站起身来,冷冷地斜了父亲一眼,转身离开。
面对蛮横不讲理的人,谢宁宏觉得心很累。
谢宁宏走到门口,又折回来,看着父亲,本来想给他说说在超市里,看到一个像极了大伯娘的人,可话到嘴边,谢宁宏突然就不想说了,
改口道:“你现在还没有坐上谢家家主的位置,对魏家人,你客气些。”
谢云琛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魏家人,若是忠心护主的,他们会选我?
他们若真心护主,他们该护谢云博。他们选了我,那是他们存了吞没谢家的妄心。
一个存着狼子野心的刁奴,我凭什么对他们客气?”
想想外家几个舅舅的所作所为,谢宁宏无力反驳,转身出门。
魏宝风在家吃过晚饭,静坐片刻,对魏启示道:“走,咱们出去一趟。”
“好!”魏启示也不问去哪里?拿上棉服就准备往外走。
魏宝风见了,提醒道:“拿上车钥匙。”
“嗯?哦,好!”魏启示转身回屋,拿上车钥匙,跟着父亲一前一后往外走。
坐上车后,魏启示一脸疑惑地看向身旁的父亲,开口问道:“阿爹,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魏宝风微微侧过头来,目光平静如水,轻声回答道:“去学府二路。”
魏启示听了,不由得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父亲,“阿爹!怎么会是学府二路?那可是……”
魏启示话还未说完,便被魏宝风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