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正解开我裤子纽扣的手僵住,身子微微一颤,再本能的紧环住我的腰。
我的唇顺着粉颈吻上了圆软的耳垂,尽情吸吮啃咬,鼻息呼出的热气魅惑地挑拨她每根神经,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荡漾。当我的手不安分的探入衣衫里拂上其胸前时,她用双手捧住我的脸,额头抵住额头轻声说,“不行,我有男朋友了,子杉你爱的不是我。”
手羞愧难堪地从她的衣服里退出来,在她耳边沙哑但真挚地说了声,”对不起。”她轻刮我的鼻子,“我们之间还需要说对不起吗?”说完俯身替意识不甚清醒的我脱了剩余的衣服,温柔得像个母亲,然后再扶我到床上,替我擦干身子吹干头发,最终躺在她的怀抱中睡着了。
隔天醒来时脑袋不是很疼,微揉了太阳穴睁开眼,低头看向依偎在怀里的温香软玉,迎上一双幽深的眸子。
“醒了?”六月轻问。
“现在几点了?〃刚起床,嗓子有点哑。
〃还没到中午,你要是累就多睡会儿。”她体贴的说。
天亮了,酒也醒了,她的体贴温柔我再也无法消受,因心里带着满满的愧疚感。手掌抚上其脸颊,在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深深望进一波温婉的湖水,诚挚的说,“谢谢你。”
她凝视我良久,眼里含有打探与思量,随即了然但有点失落的打趣说,“不必谢,照顾你是为了未来着想,以后我醉了你也必须照顾我的!”
“我看那一天应该不会到来,谁不知道你特能喝?”我笑说。
“我不管,总之就是欠着。”说完钻出被窝,站在床边问,“早餐想吃什么?”
“ amon ricocheted French toast with warm maple syrup”我故意出了个难题给她。她轻拍了我的脑袋一下,“你真当我是三星大厨?”
我?无辜?的点头,拿我没辙的她叹了口气,出去弄早餐。看着她的背影我痞痞地想,我说嘛,谁让你厨艺那么好的?
但脸上的笑容很快敛去,愁云瞬间满布。
如果昨晚她没理智地拒绝我,那今早等着我的就是个没法收拾的残局。
被别人伤了,就想在她人身上寻找温暖,换作是有同样需要的陌生人还行,但我这种卑鄙绝不能加注在六月身上,因她是真心对我、我也非常心疼的人。
六月这里已一团糟,小雯那里更是无从入手的胶着,我似乎已被逼进死胡同。依我看来,当今之计,只剩下远走这个选择。
当六月推门进来让我出去吃早餐时,我正弯腰将衣服一件件塞入行李箱里,“你要去那里?”她看着我的动作,双手抱胸问。
“收拾去北部的行李。”我不敢抬头看她。
“不是说周末能陪我们,周一才出发的吗?”她的声音透着冷峻。
“我决定不搭火车了,开车到北部需要的时间蛮长的,还是趁早出发比较好。”说着我本能地背过身逃避她接下来的质询。
“你是为了昨天的事而想离开?”见我不答,她顿了顿续说,“如果是因为我们的事,你就乖乖给我留下来,我们之间不需要计较那么多。”
她深吸口气,“但若是为了她。。。那我无话可说。”
我无力垂下头,坦白地说:“都有。”
房里仅剩下凝重的沉默。
良久她再问:“去多久?”
我看着她平静的说,“As long as it takes。”
“那我打电话叫璇和小思过来一起吃饭?”我走过去按下她去取电话的手说,“没关系昨天才见过,我想和你说说话,嗯?”
她温柔点点头,拥抱了我一下。
吃过饭后我即带上行李离开。放逐,能远离给予伤害的人,逃离,可避免造成别人的伤痛。
但是,心,真的还逃的了吗?
24
24、放逐 。。。
心情纷乱无从释放时,我会选择开车远行以宣泄情绪,或许因感觉自己在做无谓的困兽之斗,所以更喜欢看着风景不断后退,听着躁动引擎声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也不断前进,奔向崭新的开始。
车子穿越Bologna时,外头正下着夏天的狂暴骤雨,看着雨刷来回冲刷挡风镜,雨水泪水双双模糊了我的视线,没法忘记她吻了我后的懊悔表情,更时时记起她与他人亲吻的画面,双手不禁抓紧方向盘,尝试抑制住无从发泄的怒火以及紧接着涌起的钻心揪痛。
我想要忘了她,但越想忘却更加忘不了,她的气息、她的容貌、她的笑容,全程充斥于我的脑海中,原以为逃到Padua能让事情淡化,甚至解决一切的感情纠葛,没想到物理距离并没让我淡忘心里的那个人,反而越加牵肠挂肚。
悠闲骑着自行车环绕这哥特城市时,忆起俩人缓缓地并排骑在Florence清晨街道上的时光,满脑子全是她当时的灿烂笑脸。当我终于见着乔托那开启了文艺复兴的壁画时,想要与人分享的那股兴奋感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她。
趁着周末开车到邻近的爱情城市Verona,在夕阳的晚霞中我抬头望着朱丽叶的阳台,多希望小雯就站在上头朝我微笑,而我终于明白为何罗密欧想要借月亮向朱丽叶起誓证明他的爱。当我在Arena最高层的阶梯上听见英国某个中学合唱团演唱Richard Clayderman的RomeoJuliet Love theme时,再忍不住思念与心痛,不争气地任由眼泪缓缓滑下脸庞。
原来我比自己想象中还喜欢她,是一种深入骨子里的喜欢,甚至能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