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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第2页）

化妆品事件在苏曼看似平淡实则威慑最后飘出一道“爱要不要”的不耐眼神后被解决，结果当然是我只好心怀不安地收下了。之后苏曼就带我出发去了她要会客的酒店。

我看出来苏曼对这个客户是很重视的，因为她化了很精致的妆容，着装更是端庄中透着柔曼，举手投足间是无法掩饰的沉着与凝练。我跟在她身边，总忍不住时不时偷偷瞄她一眼，心里隐隐有些说不分明的躁动。而这躁动……我不由沉默。

何尝陌生。

我发现我对苏曼和对其他人从一开始就隐隐有些不同，只是都被我粗线条地略去了，不曾细想。我会注意苏曼的一言一行，换句话说，只要有苏曼在的地方我的视线跟注意力就总忍不住被她牵引着，再看不进去别人。而我面对其他女人，比如简妍，我们关系熟稔，我们朝夕相对，可我面对她时内心坦然而平静，从未有过面对苏曼时总会不经意浮现起的……淡淡的扰。

经过苏曼介绍我知道，来人是MOTO的地区总裁。果然苏曼出马就是不同寻常，像咱们这样的小业务能接触到的撑死也就是对方公司的某经理，而苏曼，一出手，饭局上坐着的就是地区总裁。

我犹记得那天苏曼穿了件杏白色绣蓝紫色相间细叶寿安的针织开衫，里头衬一件真丝的小衬衫。米色的长裤，头发弄成卷发松松披散着。区别于之前一贯的西方式的简练，今天的她，实在怎么看怎么好看。先前我就说过，苏曼的长相是那种很东方式的大气，看着特别温婉，特别高华，其实她更适合纯东方的优雅，而不是西方式的精干。

苏曼有很多面，经过今晚我开始更丰富地了解她。工作时的肃谨认真，谈判时的稳重淡定，包括现在，饭局上所必须的虚与委蛇，面面俱到。这场饭局吃得并不愉快，MOTO那个脑满肠肥的猪头总裁，整了一桌子的飞禽还不够，桌子下扮演着走兽。整个饭局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苏曼过，重点扫描定点在脖子以下，腿部以上。

我名义上是她的下属，实际上，还是她的下属，自然是没有权利干涉什么。不过我虽然身为女人，却有着一个比男人还本能的本能——我见不得女人被男人占便宜吃冰激凌，但凡见到，必出手干涉，英雌救美。具体表现在小时候用拳头解决，暴揍欺负小女生的小男生。长大后奉行能文争就不需武斗的真理，一条毒舌挖讽龌龊男无数。至今还被当年混过的COS剧社的大姐惊为天人（她曾亲眼见证她那劈了腿还对她嚣张以对的前男友被我骂得从气势汹汹到蔫头耷脑到哭天抹泪的全过程）。此刻我见苏曼被眼神轻薄，那总裁还趁着推杯换盏明目张胆摸了好几把苏曼的手，再看苏曼一直被劝酒，自然一股血气就往上涌。我为了护着苏曼于是频频挡酒代喝惹来猪头男眼神不满，在猪头男第N次借口友好聊天而摸上苏曼的肩膀并顺势想往下时我终于忍无可忍不小心地将一碗热汤撒在了他肥厚的手爪子上。

“哎呀陆总，真是太对不起了，您没事吧！”我有模有样地惊呼起来，一抬眼正对上苏曼探究的眼神，我不由微怔。苏曼看出来了，这是必然的，因为那时候的我还太不善于收敛自己的情绪，我拙劣的恶作剧瞒不过她的眼睛。我看到苏曼的眼神渐渐柔软下来，而一种我说不清楚却分明让我心头一荡的眸光开始慢慢涌动。我想我可能真的喝得有点多，因为在那一刻，我眼中完全没有了那尴尬恼怒却碍于苏曼说情不便发飙的猪头男，唯一所见，只是大亮的灯光下温柔地让我整个人都软下来的苏曼的脸庞，莞尔一笑，瞬间侧首，指尖自颊侧轻轻滑过，勾起一绺细发软软旖在耳后。

心头一荡，整个人，莫名地便酥了。

“每次一说你，你就是这副表情。”

回去宾馆的路上，苏曼开车，我在副驾坐着。“嗯？”表情？什么表情，我可不知道。我就觉得脑子有点热热的，其实压根没听到苏曼和我说了什么。顺手开了旁边的车窗。好凉快！我揉揉脸，应付领导。“苏总，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以后会注意的。”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是虚伪得一戳就破。苏曼眉眼略弯，微微侧过脸睨着我。“思归，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发呆的时候，孩子似的，嗯，看起来特别乖。可是只要熟悉你的人就会知道，你啊……”她摇摇头，“阳奉阴违属你最行，看着乖，其实心里自有主意，根本只是懒得分辩吧？”

我转过脸和苏曼对视，苏曼的眼神透澈而温暖，苏曼的表情柔和而宁静。我的嗓子有点哑。“苏总……”

“头还痛么？”苏曼空出一手忽然拂上我的额头。只轻轻一探，瞬即收回。眉头一皱，她在下一个路口拐了个弯，不一会便停在一家大药房门口。

苏曼去给我买了解酒药，我看着她下车进去药房，再回返。“拿着，回去后赶紧吃了。”

“……谢谢苏总。”我抱着药，看着苏曼重新启动车子。刚才的饭局差点被我搅黄了，MOTO的那位猪头总对我频繁挡酒表示了极大了不满，苏曼也频频眼神示意我不要这么明显都被我视若无睹了，本以为苏曼必会事后和我算账，不曾想她非但不怪罪我，还亲自去给我买解酒药。

“怎么了，突然这个表情？”苏曼滑进路上的时候在视后镜里瞄了我一眼，估计我表情太纠结，令她哑然失笑。“你是不是特担心我会教训你啊？”

“嗯。”我很实诚地点头。最后也不知苏曼跟那陆总的事儿谈成没有，要是真黄了，我可闯祸了。

“怎么会呢。”苏曼幽幽道。我扭头看她，她没回避我的眼神，却也没再跟我对视。片刻后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

很快到了酒店，苏曼陪着我一起进了房间，我被她扶着在沙发上坐好，晕晕乎乎地就想睡觉，苏曼则忙着去给我弄了水来，“把药吃了。”

我顺从地吃了。“苏总，你回去吧，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这么点酒量也敢逞强，真拿自己当XX了？”苏曼说了句什么，最后几个字我没听分清，待要问她，她却笑笑扭身去洗手间了。

当什么？拿自己当什么？我有点惶恐，苏曼莫不是在嫌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我后来琢磨着也是，苏曼真人不露相，其实酒量真不小，那陆总那个level的还真不定拿得下她，就我这个半瓶子还自告奋勇地去给她挡酒，结果把自己喝多了回来了，还得苏曼照顾我。想想就丢人。

带着这种郁闷我起身就钻到了被窝里，想着干脆睡死过去算了，苏曼的脚步声却又蓦地传来。“思归，起来洗澡再睡。”

我很不情愿地伸出半个脑袋。“我好困，明早再洗吧。”

“不行。”苏曼自己有不洗澡不睡觉的洁癖，逐渐形成了强迫症，就是她身边的人也必须要保持这个美德。她说着话就伸手来扯我，非要我起来立刻去洗澡。“去洗澡，这是命令。”

啊啊啊啊……我在心里抓狂，“现在是下班时间啊苏总！”

“出差时间没有上下班之分，你二十四小时归我管。”苏曼竟然跟我斗起嘴皮子来了，俯身便去拍我的脑袋。“起来，听话。”

“我——”我睁开眼，想拒绝的话却一下子梗在了喉咙里。

什么味道……好香……鼻尖有些奇异地痒，我缩了缩脖子，身体却瞬间僵硬于面前所能看到的一切。

苏曼微微地俯着身子，从我的角度看去，她的领口处赫然在望。鼻端萦绕着的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而眼前迷乱着的，是她修长的颈项下那茭色的一片风景。骨如冰，肤如雪，而气若幽兰。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近来很悲摧，最近几天还要去医院做检查。会尽量更新，十多天没更。。。很抱歉，向大家道歉。

☆、第三十四章

这边是我彻底傻掉了，而另一边，苏曼的身子却离我越来越近，而她竖着的小衣领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