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了好久,终于在苏晚生日当天买了一张回去的火车票,下了火车,我才给陈静打电话,我说我回来了。
而这完全在陈静的意料之中,陈静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忍不住。”然后告诉我苏晚晚上生日宴的地点,问我要不要她来接我一起过去。
我说,不用了,我还没买礼物,让她先去,想了想又说,别告诉苏晚我回来了。
不是想给苏晚惊喜,而是怕她不肯见我。
我实在想不到送苏晚什么礼物好,浪漫的不行,别出心裁的也不行,最后很俗气的在中央商场买了件针织裙,莫说尺寸,我连苏晚的三围都了如指掌,让店员包了,写了张生日快乐的卡片放在里面。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有八点钟,在这之前陈静发了好几条催促的短信,问我怎么还没来,我总说快了,其实我是故意去晚一些,我怕我的突然出现,让气氛变得尴尬。
宴会厅在二楼,出了电梯,就听到一阵喧哗声,声音很大,好像在闹酒,就听很多人异口同声的喊,“交杯酒!交杯酒!”朋友聚会时经常这么闹,这次不知道谁这么倒霉,当然我隐约也能猜到是谁,苏晚是寿星,今晚当之无愧的主角。
离大门口也就一步之遥,我的步子却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我想起最后一次见苏晚时的争吵,分手是我提出的,现在我出现在这里又算什么?
不管怎么说,我人已经到了这里,不可能再打退堂鼓,深吸一口气,收起那份忐忑,走了过去,引入眼帘的就是正中的桌子旁站着两人,一个西装笔挺,一个长裙袅袅,正勾着手臂喝交杯酒。
不得不说苏晚和秦朗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苏阿姨坐在苏晚的旁边,笑得一脸慈祥的看着他们。
他们刚喝完了,苏晚的另一个同事就大喊一句:“秦总监,赶紧再敬丈母娘一杯!”
所有人都在跟着起哄,只有陈静面带忧色,当她的目光扫向门口时,跟我对个正着。
☆、第五十二章
我没等陈静叫我,转身就走,我觉得我特别可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回来,尽管苏晚和秦朗和好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秦朗自始自终都没有放弃过苏晚,而苏晚也没有彻底拒绝过他。
当然,我没有资格生气,我已经和苏晚分手了,而且还是我提出的,现在厚颜回来看到不愿看到的场面,就算嫉妒成狂,也都是自找的,其实这样也好,只有断了一切幻想,才能真正死心。
我把礼物放在服务台,抽出里面的生日卡片,然后给陈静发了条短信,让她带给苏晚,但是不要说我回来过。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车,我都想连夜赶回上海,在宾馆开了间房住下来,花洒下洗去一身风尘,躺在床上后,我才发现,我竟然没有掉一滴泪,我的眼泪早在三个月前就流光了,我现在想到苏晚,只会忧伤,不会流泪。
陈静打电话给我,说那边结束了,问我在哪里。
我感觉很累,就说,你不用过来了,我明天一早就走。
陈静不依,一定要过来,我无法,只好告诉她宾馆的位置,就算不见苏晚,没理由不见陈静。
半个小时后,门铃声响,我去开门,就见陈静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我看得出有同情的成分,不由得苦笑,请她进来,陈静却没动,然后往旁边挪了一步,苏晚赫然从一侧走了出来。
陈静说,我是负责带路的,现在任务完成就先回去了,我女儿还在家里等我不肯睡觉。
我木楞楞的点头,再想挽留陈静时,陈静已经走远了,于是,只剩我和苏晚面对面的站着,苏晚穿着宴会时的长裙,搭了一件短套,很正式,而我只裹了一件浴袍,里面什么都没有。
苏晚说:“你准备让我一直站在外面吗?”
我有些慌张的给她让出位置,看到苏晚走到床边坐下,才关上门。
气氛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一方面是我们现在的关系,分手的恋人连朋友都不是,另一方面,我巴巴的从上海赶回来,却临阵脱逃,有点像小丑行径,我不知道陈静跟苏晚说了什么,更不知道苏晚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脑子一片混乱,也只能走过去。
苏晚打量了房间里的陈设之后,目光落在我脸上,我不由得心头一颤,苏晚有多久没用这么疼惜的眼神看着我了,仿佛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她还是那个在我遇到困难时,为我两肋插刀的好朋友。
我努力打破尴尬,笑得有些僵硬的说:“生日快乐。”
苏晚说谢谢,然后从她的随身包里拿出我送她的礼物,连招呼都没打,就自顾自的换起衣服来,脱掉外套,卸下长裙,她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但是我却好像在看一组电影慢镜头,苏晚美好的身材一点一点呈现在我的眼前,平坦的小腹,高耸的胸脯,修长的美腿,我顿觉口干舌燥,有这样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在上海有多少个寂寞的夜晚,我幻想着与苏晚翻云覆雨,苏晚就是罂粟花,美丽且让人上瘾。
苏晚穿上我送她的针织长裙,问我,好看吗?
我已经回过神,点点头:“嗯。”我对苏晚的喜好也早已了如指掌,我知道她喜欢穿什么样风格的衣服,也知道她穿什么衣服好看。
苏晚没打算再换下来,从抽屉里找了把剪刀递给我,让我帮她减掉标签,苏晚的动作很自然,自然到我们还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我走到苏晚背后,看到标签卡在衣领里面,犹豫了一下,手伸了进去。
这原本是稀疏平常的举动,但是此刻,却显得那么亲密无间,我已尽力小心,但是还是碰到了苏晚后颈的肌肤,犹如触电的感觉,让我心跳,倒是苏晚站着一动不动,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我不知道她心里作何而想。
放下剪刀,我给苏晚到了杯水,我一直觉得倒茶是一种生疏而客气的做法,只有客人来了才会倒茶。
苏晚没接,而是直直的看着我,问:“你今天是为了我的生日特地赶回来的吗?”
我想否认,我想说回来办公事,正好赶上,不过只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我又想到那个热闹的场面,苏晚和秦朗站在一起,众星拱月,像电影里的男女主角,他们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