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是没有很开心的事情,譬如说,看元婴教朝书练武。
朝书的资质并不优良,用苏靖的目光来看甚至不适于习武,吩咐她练只是起到一个锻炼基础的作用。可她没想到朝书却胜在出乎意料的刻苦,连出身江湖的元婴观察她平时的练习都咋舌不已。
于是苏靖一回来就重新调整了训练方式。
而训练者自然还是元婴。
苏靖叼着一根红彤彤的炜管,坐在窗台上,春季的日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快就有了睡意。
她朦胧地睁着眼,目光放空。
遥遥的竹林边上,元婴也是坐在一根高高的摇摇晃晃的树枝上,指挥朝书一遍一遍走地梅花桩。
元婴穿着一身金红色的外袍,长长地顺着树枝拖下来,随风摇曳,很是明媚绝艳。
苏靖迷迷蒙蒙地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嗯,头发束起来了,还是散开比较好看。红色也不正,纯粹的才更决绝,就像那个人瞳孔里的颜色。
耳朵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狠狠一口下去的牙印。
她微微笑了一下,怎么突然就不明不白的想起她了呢。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苏靖没有回头,她知道是谁。
“困了?”
卫柳微笑着弯腰凑到她眼前。
“有点。”苏靖攀住卫柳的腰直起身子,指了指屋内,“进屋说吧。”
说完就翻窗而入,从里面给卫柳开了门。
“还有一个人。”卫柳笑吟吟地让出身体,苏靖不由得一愣。
明殊一只手伏在门框上,嘴边是苏靖熟悉的浅笑,面容却恰好被屋檐折射的阴影挡住,完全看不清楚,“看起来,靖婕妤不欢迎本宫?”
“不敢,明妃娘娘来此有何指教?”苏靖慢慢扬起一个笑容。
明殊偏头,清亮的目光对准卫柳,“是皇后娘娘叫我来的。”
卫柳点头,“对,明妹妹说,她最近身体不适,想把掖宫交给本宫来打理。”
苏靖闻听此言,诧然地转头向明殊,明殊却丝毫没有理她的意思。
掖宫对于明殊来说意味着什么,苏靖怕是算明白的一个。而掖宫在后宫算什么,卫柳也很明白。而此时此刻,明殊的做法相当于在向大众宣告她放弃了中立身份,也是对卫柳的一个表态。
可是,怎么可能呢。
这怎么可能呢?
她是明殊啊,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
“皇后娘娘,您不是还有事情吗,臣妾去门外候着。”明殊无视苏靖惊愕地定在自己脸上的眼神,走到卫柳身后请示道。
得到卫柳同意后,明殊便行礼退去,至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苏靖一眼。
“明殊她说是还我的情。”卫柳走到苏靖的身边,直到门重新合上才低声开口。
苏靖若有所思,“这还真像她做的事。对了,你找我什么事,这么急?”
卫柳正色,“苏靖,你还记不记得选秀女。”
苏靖想了想,“听朝书说过的,记得好像是来着二月份就开始了。”
“没错,目前初选已经过了,下一次就是在宫中进行。”卫柳停顿了一下,“你要是想出去,就必须在选秀女之前,否则我怕到时候顾及太多我无法再护你周全。”
她目光里露出哀求,“苏靖,现在我只信你一个人,但是元妃的事情,你尽力吧,实在没有进展,也就罢了。”
苏靖眉头一皱就想把何晏城和简春华的事情给报告出来,一转念又生生憋了回去,还是再等等,也好给卫柳一个完整的答复。她握住卫柳的手,“你放心,我会抓紧时间。”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