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
太守不住点头,以袖拭额上冷汗,“中丞大人说的是,只是城中情况复杂,衙门里的人手又不够,实在是。”
“我带来五百禁军,他们会听从大人安排,另外,我给大人提点下,城这么大,您不用派人处处去搜,只需抓住客栈、酒楼、码头这种人口流动性大的场所,自然事半功倍,其余地方,可以让每条街的里长担保上报,无须士卒们每户去查。”
“中丞大人真是聪慧过人,年少有为,让下官打心眼里钦佩。”
太守马屁拍得脸不红、心不跳,极其自然,“大人请放心,下官这就去办,一定确保陛下安全,将那些来历不明、流窜到洛阳的人统统赶出城去。”
要的就是这句话。
江若清点点头,“快去办吧!”
“哎。”
见江若清暂无离开之意,洛阳大守心中忐忑不安。
“大人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下官一定竭尽所能,让您满意。”
“你忙吧,我去西门看看。”
看到太守袖内半隐半露的银票,江若清强忍下内心的厌恶,如此道。
“西门?”太守不解,“西门有什么好看的?”
“运气好,会遇见一位熟识的朋友。”江若清淡淡道。
“朋友?”
见江若清领着三十名禁军向西门走去,太守越发迷惑。
“见朋友不是直接去家里,用带这些人吗?”
“你们退下吧,常平,你守在外头,若有人来,一概给朕挡了。”
“是。”
待帐内只有皇帝与叶辋川两人,皇帝走到一侧,从书案上拿起一把长剑,拔出,但见剑光似水,寒气逼人。
“好剑!”叶辋川开口赞道。
反复看了看,皇帝却将剑收起,放回盒中。
“剑虽好,毕竟是杀人的利器,朕此刻已有身孕,实在不宜碰此凶器。”
原来如此,叶辋川明白了。
“臣愿作陛下手中利剑,誓死保护陛下。”
“太史令大人请起。”
皇帝点着头,很满意叶辋川能够闻弦歌而知雅意。
“朕把人都叫出去,就是要和大人谈些不可让第三人知晓的事。”
“陛下请说。”
来回踱了几步,站在叶辋川面前,皇帝突然道:“你敢为朕去杀长公主吗?”
敢,我做梦都想!
纵内心情绪激荡,叶辋川低头,以此掩饰下自己不太自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