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想当年朕把你从江南调入京师,让你多与太史令大人亲近,只是朕没想到,你们真的越来越亲近了,朕后悔啊!”
“陛下,我可以不再监视她吗?”
“叶辋川若是问心无愧,你替朕监视她,又有何心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轻轻地说着,江若清心里有点苦。
伸手,去抚那紧蹙的眉心,叶辋川道:“不要皱眉,若清,皱眉不好看的。”
“嗯”
闭上眼,感受到叶辋川温暖的呼吸,江若清突然想起了很久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一个小孩靠着另一个小孩身上睡着了,醒着的小孩凝视自己怀中熟睡的小孩那温柔的眼神,宠溺得让人嫉妒。
“小川!”
捧起叶辋川的脸,江若清第一次主动吻上那柔软的唇。
“不要再想太多事,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好不好?
感受到江若清不同以往的热情,这热情中似乎又带着几分执念,叶辋川锁起了眉头,
“若清的心中,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马车内
卫长风一身薄纱衣,斜倚在软榻上,眼睛半眯着,显然有些困意。
云笺跪坐在一张小桌前,批阅着有关燕赵军事的信件。
御用的马车,很宽敞很舒适,行进中也不大影响人持笔写字,当然,仅限于一些简单的批复,大部分奏折皇帝都是在宿营后再去阅览。
一封信映入了云笺眼帘,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封很普通的加急文书,封皮上并未标注具体的出处,引起云笺注意的,是火漆封缄的方式,那是他小时所熟识的。
摸摸信的厚度,很薄,看了一眼似乎睡着的卫长风,云笺动手去拆信。
“云笺,你过来。”
卫长风的声音中尤带一丝倦意,她往里挪了挪,留出一个位置。
“这里,揉揉。”
“定是你这几日操心太重,头疼又犯了。”
坐在卫长风身边,用手抵住她头部几处穴道,云笺轻轻地按压着,“要不要宣方太医来瞧瞧。”
“算了,哪有那么娇贵,你给我揉揉就好了。”
卫长风拉过一床薄蚕丝被盖在自己身上,“朕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朕老了,你还是这么俊朗,不要朕了。”
“陛下,梦都是反的。”
云笺的力道拿捏得刚刚好,让卫长风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臣对陛下的爱慕,天地可鉴。”
“云笺!”
拉着对方的手不要动,任温热的手掌贴紧自己脸颊,卫长风道,“朕也不想做这样的梦,朕想要的,就会想法设法去得到,即使是梦,也应该听从朕的安排。”
云笺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