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医官来看了,开了方子,房间里被众多火盆暖起来,唐烟儿也压在厚厚的被子底下张着嘴等着被喂粥,卿言终于一摇三晃的乘着他的八抬大暖轿亲临城主府。
看着唐烟儿要死不活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咧嘴笑了笑:“小烟儿也有今天啊?”幸灾乐祸难以言喻,恨得唐烟儿差点不顾踏月阻拦翻身而起以下犯上!
幸而那男人两根手指拈着一封信笺轻轻拍在她脸上:“喏,看看这个。”
唐烟儿转转眼珠子一看——青阳派掌门弟子姜黎日前偶感风寒,已卧床数日不起。
片刻间心都跳到了喉咙口,唐烟儿终于一把掀了被子坐起来,话未出口先就一阵咳嗽,咳得苍白的脸上带上两片酡红,她抢过那张纸大声传唤:“疏影!”
另一名女子躬身答道:“少主,疏影奉命去森罗堂了,不在城内。”
“那……解红呢?”
“解红在。”那女子冲她弯起眼睛笑:“主上都不认得解红了么?”
“咳咳……你……一天一张脸,谁记得你长什么样……”唐烟儿喘了好一会儿:“我不是吩咐影部盯死那两个人吗?为何她生病了我却不知?”
“呃,这个嘛……”解红笑眯眯道:“若是她不想让您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唔……上班好辛苦,我果然不适合上班,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吧,免得以后说起来被人说‘你都没试过’。
然后,住的地方没网络,也没什么时间码字,这一章先请笑纳吧。
昨天真的挑战了我的极限了,生理期里站了十四个钟头的班,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整个人都软了,走路都打晃。
还好叔叔来找我,看到她的时候瞬间原地满血复活,然后觉得什么都值了。
☆、16
冬月十八;聿赍城主的继位大典。
整个聿赍城从前几天就陷入一片狂热之中,空悬了接近十年的城主之位终于有人继任,饱受战乱流离之苦的属民们就好像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一样;把自己的热情和期待都投注给那位看起来年轻得过分的女子。
聿赍城并没有过城主之位只能传给男子的风俗和规矩,也没有对此有年龄限制;若要说唯二的限制;一是城主血脉,二是能者居之。
有副城主作证亲许;新城主的血统毋庸置疑。而这段时间来城中大换血,所有的迹象都在表明这位新城主的励精图治。美丽,干练;精明;强大,除了还太年轻,新城住几乎符合了所有人的向往与期许,有什么理由不为这样一个盛世的开端而庆贺呢?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已经有人上街扫清积雪,属民们早早起床守在街坊等待着宵禁解除,巡逻的执明卫重盔全甲,骑着马次序井然的走过。偶尔有腰上系着颜色鲜艳的腰带的人飞檐走壁抄近路,知道内情的普通城守低声交头接耳,讨论刚刚飞过去的人是受命去司天台传话,还是给城主府送东西?
天边出现第一线曙光,城中心的钟塔传来第一声钟声,随着钟声响起,城中寺院祠堂所有有钟的地方都依次响起钟声。围绕着聿赍城的鼓楼同时敲响四百八十面牛皮大鼓,低沉的鼓声和悠扬的钟声一起宣告这一天的到来。
与此同时,街坊门口敲响门锣,宣布宵禁解除,坊门打开。属民们纷纷从街坊中涌出,争先踊跃想去正街上抢占一个看热闹的好位置,观礼是轮不到他们的,但是如果地势好的话,说不定能一睹城主芳容?
据说城主有天人之姿,能一饱眼福也不枉这些天来辛苦等待。
更多的执明卫列队跑出来,次第守卫在正街上,如果有人不小心被挤出了路沿儿,就会立刻被那些铁甲武士狠瞪一眼,要是没在对方动手之前缩回人堆里,那么司刑堂的大牢就是他今晚的归宿了。
钟鼓响到第二遍,城主府前办公理事的二十四阁打开所有门窗,白玉石砌成的巨大广场上铺好红毯,监兵卫开始巡查清场,接着数量最少而最精锐的孟章卫入场,将整个凤凰台围得水泄不通。
鼓声响到第三遍,一骑白马嘶鸣一声冲出城主府,白马矫健迅捷,金羁锦鞍,马上人一身华服,好像一团金红的火焰,燃烧跃动着飞奔出去,一斜身子姿态漂亮的卷走了祭台上的酒坛子,冲着城外飞奔而去。
酒坛子下面有机关,酒坛的重量一消失,凤凰台上巨大的水漏就开始计时,人们一阵欢呼目送那骑火焰飞奔而去,又扭头紧张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