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把整个赌坊都抢光、铲平,她也丝毫不觉得意外。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黄氏避开她的视线。
“阿爷,阿奶,这个事你们来定个章程吧。
就我这个爹的性格,由着他搞,总有一天我们这个家会被他搞得家破人亡。
不仅是我们家,就连二叔三叔都难免被他牵累。
比如他在外面犯了事,就算分了家,上面追究起来,咱们老许一家谁能逃脱?”
许小小没有再理会黄氏,她将目光转到陈氏和许松石身上。
陈氏和许松石被她的话噎住。
他们万没有料到会从年仅五岁的小孙女嘴里听到如此冷漠寡情,又条理分明的话。
一时愣愣的看着她,半天都找不回声音。
江氏和金氏则听得心头一跳,两人下意识地对望了一眼,许小小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就许铁树的为人,家里若不早早和他断绝关系,迟早要被牵累。
只是身为儿媳妇,这些话她们只能在心里想想,不好当着公婆的面说出来。
好在许安给力,他见两老不吭气,便开口将话头接了过来:
“阿奶,阿爷,小丫说得有道理,请宗族,将大伯逐出许家族谱吧。
走完章程大家签字按印,再将文书递交到镇上去,从此以后他在外面不管再犯什么事都与咱们家无关。”
他是老许家最看好最有前途的人。
他开了口,许松石夫妇想当成没听见都不行。
“安哥儿,铁树他再不堪也是我们的亲儿子,你的亲大伯……”
陈氏流着泪开口。
她不是偏心的母亲,对几个儿子女儿,孙子孙女都是真心疼爱。
可许铁树是她的头一个儿子,是她身上掉下的头一块肉。
无论他做了多少让他们失望的事,她也无法完全割舍下这份母子之情。
“那阿奶是希望眼睁睁看着咱们这一大家子最后都活活被他拖死?”
许安看着她道。
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愿对自已的祖母说如此残忍的话。
可若不能一鼓作气解决大伯,这个家就永无宁日。
他看得出来,大妹非常厌恶这个父亲,只不过她的身份注定有些话不好开口。
想不让大妹来背这个不孝的罪名,就要趁着她没有归来之前解决。
“听安哥儿的,去请村长宗亲,将许铁树从许家村除名,并断绝与我们家的一切关系。”
许松石闭了闭眼,满是疲惫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