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霜气得小脸发红,又挣不脱他的桎梏,憋半天从嘴里吐出一句,
“你比我大,你这样是折我寿。”
京漾笑了笑,深刻凌厉的脸庞静静落在阴影里,唇瓣抿成清冷的直线,慢悠悠地开口,
“我刚问过佛祖了,他说没事,我可以跪,所有的惩罚我一个人受。”
“……”
傅霜睁圆了眼睛。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
她都说不过他!
傅霜阖了眸子,破罐子破摔似的,故意给他找不痛快,
“好啊,你跪吧,你一直跪着,跪十年八年我们一样还是陌生人。”
陌生人。
三个字像刀子一般插进他的心口。
京漾勾了勾唇,笑意趋于森寒,他隐着眉间的不愉,眸色沉沉,
“陌生人么。”
床上的人乖乖坐着,浓墨般的发丝柔软如缎,懒洋洋铺开,衬着白如玉的精致小脸。
长得那么漂亮。
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倒是没一句能听的。
他掐着她的脚踝,往下扯了扯,
“你忘了昨天在这张床上,怎么求我的…”
“啪——”
傅霜将巴掌甩出去之后,才意识到自已在做什么。
她颤颤抖动羽睫下的眸子里氤氲着起一层雾气,情绪不平。
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手在空中颤栗,不知是怕,还是疼。
“你太过分了。”
他怎么能拿这种事出来说。
京漾脸偏到一侧,唇角隐隐约约溢出一抹铁锈味。
这巴掌,估计用尽她的全力了。
此时此刻,还气得全身发抖。
他知道她脸皮薄,有点小骨气,受不得多大的欺负,只有实在承受不住的时候才会软声求人,事后也是不承认的。
他也是气急了才这样粗俗地讲出来,估计她现在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京漾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揉了揉她发红的手心,冷酷到底的神色看不出一丝恼怒,声音也是温柔的,
“解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