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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部分(第1页)

了半天却始终没法挣脱。过了一阵,张礼然终于消停了下来,趴在张金肩上喘气,拇指和食指狠狠地揪着张金的胳膊。

“然然,然然。”张金痛得全身发抖,却也只能忍着,不断地念对方的名字。后背处的衣衫已经被汗濡湿了一大片。“我赔你个新手机。3G的,智能的,好不好?”

“不要你赔!”张礼然又扯着嗓子叫起来。近在咫尺的尖利声音刺穿了张金的耳膜,让她耳中一阵嗡嗡。过了几秒,她才发现,同时嗡嗡作响的还有自己的手机。张金望着沙发,没有动。不是电话。她也不知道这时候谁又给她发短信,不过这不重要,她暂时没工夫管外界的事,而只想把怀里这个丫头安抚好。

张礼然却动了。趁张金分神,她从那个囚笼般的怀里挣出来,快步跑过去拿起手机。一看到内容,张礼然脸色就变了。她瞪着张金,念:「别太自责。你也真是,都不来黑我,一堆艳照没人看。」念完了,便顺着一条条地往下翻。最后张礼然垂下手,抬起眼,一言不发地看着张金。

张金无言以对。低头看了看一地的碎片,她走过去,轻轻拉住张礼然的手说:“走吧,去买手机吧。”

张礼然也低头看了看地板。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一如她此刻碎得彻底的心。她把手从张金指间抽出来,落寞地说:“我说了不要你赔手机。你要赔,就赔我的心、赔我的信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在2013年把本卷解决了。

再拖下去,哪怕是4G手机也没有任何吸引力了。

【ping】用来检测网络是否联通以及测试响应速度的命令。最常见的就是request timed out。

【VPN】虚拟专用网络,可以理解为通过一个公用网络建立的临时、安全连接。通常高校和企业都会搭建,方便教职工和员工、分支机构等远程登入内网。当然,在我大天朝,该技术还有个重要作用,那就是用来翻墙……

…天使…

第79章 忒煞情多

那个混乱的五月总算是过完了。

六一是张礼然生日,所以一起实习的伙伴们嚷着给她庆生,顺便过过儿童节。孙德当然没来凑热闹,不过交游甚广的姜文栋老早把其他部门的实习生也发展成了盟友。下班后,一帮“老儿童”就吆喝着去了饕餮夹道,点了一大堆烤鱼、麻小还有啤酒。

众人环绕中,觥筹交错声、嬉笑呼嚷声不绝于耳。这本是极为热闹的场景,张礼然却感到孤独彻骨。同是生日,她忍不住回忆起了四月十三那晚。想起来,也不过是近一个月前的事。当时她和张金还那么好,那么亲密,那么彼此信赖。还有,那天差一点擦枪走火,艰难玉成,都下定了决心要把自己交给张金,可她居然拒绝了。然后一系列的荒诞事情就开始了。想到这里,张礼然忍不住要哭出来。这个礼拜她和张金又开始冷战。已经说不清是为什么而冷战了。明明张金原谅了自己和林宣赜的苟且,明明自己原谅了张金的盗窃和窥伺,明明眼看着就要重归于好了,偏偏临空飞来一块砖头,将好不容易弥合修复的关系又砸得四分五裂。

谌云晓打断了她的自怨自艾,原来是开始干杯了。年轻人闹起来总是很疯狂。作为寿星,张礼然本来不想喝,却也没能逃过。另类投资部的那几个男生一直在劝,轮番上阵,愣把张礼然灌了一大杯。姜文栋想帮她挡,但张礼然不打算欠人情,便豁出去了,跟他们吹了一瓶。最后还是谌云晓说点到即止,大家才暂时放过她。张礼然心里惆怅,加上吃了烤鱼,嘴里辣得慌,不等他们再来灌,她自己把啤酒当水喝,又下去了一瓶。其他人见这阵势,大声叫好,闹嚷着“不醉不归”,又叫了一件来。

等把那件啤酒都消灭干净了,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吃饱喝足闹够劲了的各位老儿童纷纷把礼物拿出来。这其中属姜文栋最夸张,半人高的流氓兔扛了一整天。张礼然从早上起就不肯要,但这么多人面前不好让人下不来台,只得勉为其难地收下。其他人送的倒是都比较小件,放进购物袋里完全够空间。只是一个个都是拿花纹纸和彩色缎带包装得密密实实,压根不知道是些什么。

回去时,谌云晓捎了她一程,到单元楼下,还问要不要送她上去。张礼然没再麻烦他,跳下车便跟他道了别。不过逞能的后果就是,她抱着那个大兔子,臂上还挂了沉沉的一袋子,走了两步便没气力了,只得停下脚步放下东西歇了一歇。

夏夜的风拂过脸颊,凉丝丝的感觉正好能将体内的酒精热度中和一些。张礼然抬起眼,视线沿着面前的高楼一路往上,最后停留在最顶层。2107在楼的背立面,这个角度是看不到的,但张礼然却分明瞧见张金就站在窗前,笑意盈盈地朝她招手,叫她赶快回去。她也回给那虚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提起地上的礼物袋,小跑着进了楼道。

“阿金。”进了家门,张礼然撑着梳妆镜台的台面,梦呓般念着张金的名字。她很享受这种有点点晕、又不至于彻底昏眩的感觉。胃上方胀胀的,像是有个大大的气泡卡在食道里,攒着劲要挤上来,钻出嘴巴。“咦,阿金你不在家?”张礼然看着空空荡荡的客厅,半天没人出来响应。“阿金,阿金!”她大声叫起来,语调因零星的酒意而变得绵软,像极了撒娇。随即是一声绵长悠远的酒嗝。那个大气泡到底还是被失落和慌张牵动,急不可待地升了上来,散逸到空气中。

伴着一股沐浴露的香气,张金从卫生间里闪出来,头上包着毛巾,睡衣有点歪斜地套在身上。她以为是自己幻觉了才听见张礼然的声音,谁想当真看见那人歪在玄关处,脸上带着明显的两团红晕,像文艺汇演时抹上的胭脂。远远闻到些酒气后,张金惊了一下:“你没喝醉吧?”还没说完,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扶。

张礼然当然没醉,正准备摇头说没事,抬眼却看到张金急切的眼神,忽然就有兴逗弄逗弄。于是她觑着迷离的眼,摇摇晃晃地凑过去要吻张金。反正是醉里行事,秋后算账时有豁免权。将将要触到那血色温淡的嘴唇时,却被张金寒着脸推了开去。张礼然没料到会有这情况,愣怔了几秒,迷离顿时换做了了然。心头那难以言述的旧伤新痛被这一推撕裂,大股大股的血水淌出来,如暴雨般地把食道里的气泡全浇了下去。而一切的由头,肇事者、施虐者、行刑者张金,却猛地别过脸,将原本支着张礼然的手松开去。

“一嘴巴的酒气!”她没好气地说。

张礼然讶异地将手掌悬在嘴边,用力地呼了一口,果然闻到发酵燕麦的味道。“好吧,我好臭,没有阿金香。”她又抽了抽鼻子,竭力吸入更多的香气分子。这沐浴露都用了好一阵了,此前也没觉得有这么撩人。

见张金仍然不睬自己,张礼然收起伪装,小心翼翼地问:“阿金,怎么生气了?”

张金已经走到沙发坐好,冷笑一声:“你还想得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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