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
上官婉儿的回答只能呢喃在吻中,武则天的吻总让她思绪迷乱。「……窗边……会被看到……」
「谁敢看朕的昭容,朕便亲手挖出他的眼。」武则天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那崔湜狗胆风流,朕不将他治罪凌迟,全是看在婉儿的面子。」
「……您果然吃醋了。」虽然知道情况不对,但上官婉儿还是笑了出声。
武则天的左手滑进等待已久的下身,当上官婉儿禁不住地娇柔呻吟时,她也为了指尖处传来的湿滑而满意地叹息。
「婉儿像是永远都等着朕……」深深地吻着她,在私密处的左手缓慢移动,温柔压触,试探深入。「朕是唯一能这样碰妳的人,谁也不准。」
上官婉儿紧紧地抱着武则天,贝齿轻咬她的颈子。「婉儿也是唯一能这样咬您的人,谁也不准。」
武则天发出舒服的低鸣,吻着上官婉儿的胸脯,舌尖流水般地进驻肚脐,就在正欲往下之前,上官婉儿居然稍微推着她的肩,轻声说:「皇上……不行。」
「为何不行?」至少不是身体上的问题,因为能感觉到尚停留在温热私处的手湿润淋漓。
「您是皇上……至尊之身……怎能、」纵使是在那遥远的初夜,上官婉儿也未曾如今夜般满面羞红。「怎能、为婉儿行……含阴之事……」
这类顾忌显然是受到长年阅览经史的影响,有些礼教规范的界线,无论怎样也克服不了。武则天于是笑道:「朕贵为九五之尊,又有何事是“不能行”?」
「但、但是──」
上官婉儿的话并没有说完,随即被喉中激荡而出的呻吟所取代。她几乎认不得自己的声音了,如此嘶哑放荡、如此娇媚婉转,若有任何人想指责她的自甘堕落,现在这样沈溺于情欲交织的反应正是有口难辩的铁证。
「皇上、不行……」
上官婉儿的双手深陷于武则天的发中。
她是要推开她的,要推开那猖狂地张开自己双腿的女人,要阻止对方的舌与唇继续侵占不战而败的脆弱湿土。
但她做不到。
这个蹲在面前,以技巧和热情取悦着她的女皇,上官婉儿一辈子也推不开她──只有武则天能让自己知晓当一个女子的悲哀和快乐。
借问桃将李……
上官婉儿已经记不得为何会写下这首诗。
……相乱欲何如?
***
武则天醒来时,她的昭容已着装完毕,正坐在床铺边安静地凝视自己。
「天还未亮呢。」这当然是开玩笑的,早朝都是在天未亮前就得起床准备,有些不满意对方穿戴整齐的一幕倒是真。
原先她还打算在早朝前,好好欣赏上官婉儿春潮渐消的蜕变,那从妖艳逐渐转为清柔的美色,每每总令她心魂摇曳。并非是肉体上的意乱情迷,因为每当那时自己最想做的只是留在这里,哪里也不去,就这样一直望着她。
上官婉儿缓缓地红起脸,微笑的弧度再也不是淡薄高雅,反而娇羞难当。「因为起得早,所以……」
「为何如此早起?」见她已穿着正式,也不好意思再弄乱那身华贵却麻烦的行头,武则天拉起棉被覆盖上自己的裸裎,一脚踏地,打算在散落的奏章中找出昨晚尚未看完的一份。
没有听到回答,这使她感兴趣地望向依旧面色泛红的昭容。「婉儿?」
「唔……其、其实也没什么……」对于政事总是能言善道的上官婉儿,居然结结巴巴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