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什么就能轻易得到你的心,成为你碰不得的逆鳞?!”
凌薇的声音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深深的不甘,眼泪混着绝望的汗水糊了满脸,精心描绘的妆容早已一塌糊涂,狼狈不堪。
这控诉与其说是深情,不如说是对自身投入的沉没成本的疯狂咆哮,是对她精心构筑、依赖纪屿白光环的虚荣世界的彻底崩塌的哀嚎。
纪屿白只是冷眼旁观着她的崩溃。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连讽刺都懒得再给。
凌薇的控诉和眼泪,落在他眼中,不过是穷途末路的败犬在无能狂吠。
他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仿佛她口中那些所谓的“爱”
和“付出”
,只是空气中毫无意义的尘埃。
他甚至没有再看凌薇一眼,目光重新落回匍匐在地、抖如筛糠的凌父身上。
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件终于尘埃落定的物品。
“听到了?”
纪屿白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最终宣判意味,“你的选择。”
他手中的匕首停止了把玩,刀尖微微下垂,指向地面,那冰冷的寒光似乎也收敛了几分杀意,但压迫感丝毫未减。
凌父如蒙大赦,不顾形象地连连磕头,额头上沾满了地上的灰尘:
“听到了听到了!
纪少!
纪少高抬贵手!
我选凌家!
我选凌家!
您放心!
我立刻处理!
我马上就把她送走!
送得远远的!”
“这辈子都不会让她再出现在您面前!
绝不会再脏了您的眼!
我保证!
我用整个凌家保证!”
他语速飞快,唾沫横飞,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急于撇清关系的急切和谄媚,仿佛凌薇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一块必须立刻丢弃的、会引来灭顶之灾的污秽抹布。
“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