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他和副将一直都在合计,到怎么才能探出南梁的虚实,以及他们真正的用意。
副将曾经亲自带人去了阵前,可南梁就是不迎战。
倒是有个黑衣的少女出现在城头,大笑着问他们是不是权亦泽已经快死了,如果是的话,她也好准备出纸钱和香烛元宝,送权亦泽一程。
这等厥词,自然使得大楚军队群情激愤,但没办法的是,人家就是高挂免战牌,死守着不出来啊。
而且,大楚的士气又一次遭受到挫败,就算是强攻,也只能是无谓地消耗而已。
权亦泽虽然是真的在养着伤,可是却心急如焚,恨不能一下子找到症结所在,尽早结束这种诡异的对战状态。
南梁绝对是有着什么目的!
“将军,这边战事的详情,可要通知陛下?”
副将忐忑了好几天,最终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此等情况下,攻也不是,退也不是,实在无奈。
“我已经写好了密信,你派人加急送出去吧。”
权亦泽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摸出一封上了火漆印的密信,郑重的交给他。
“是!”
副将急忙接过,收在怀中,又想了想,问道,“将军,沈河兄弟——”
“怎么了?”
权亦泽现在一听沈河的名字就头疼,而副将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的,让他更觉得烦躁。
于是,眉头瞬间拧的老深。
“沈河兄弟不吃不喝,嗓子已经骂哑了,再这样下去,属下害怕——”
副将叹了口气。
这样子下去,沈河真能把自己给玩死。
他也不明白了,大家都是同样为一个上司尽忠,你好我好大家好,上司也才能好啊,沈河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想要做一枝独秀呢?
孤掌难鸣啊。
再优秀的主将,手下若是只有一个臂膀,就相当于是独臂,又怎么能敌得过左膀右臂一起帮衬?
“我知道了,将他带过来吧。”
权亦泽一头扶额,此时也是很不愿意面对沈河了。
他就纳了闷儿了,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偏执的家伙?
“是。”
副将行礼便要去照办,可临末了又被权亦泽喊住,“且慢。”
“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吗?”
副将想了一下,便说道,“将沈河兄弟提过来,属下便让人给他弄点吃的,兴许见到您之后,他就愿意吃了。”
可没想到,权亦泽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说这个。”
副将顿时疑惑,便又听见权亦泽沉声吩咐道,“这次的密信,你亲自去送,别人我不放心。”
夜凌枫就在南梁边境,难保她不会天天注意着这边动向,再伺机去截了这封密信,所以一般的送信兵,要是遇上夜凌枫,那就只有乖乖等着被捆起来的份儿。
副将顿时就愣了。
“将军,这怎么可以,属下要是离开的话,您——”
“无妨的。”
权亦泽摆摆手,制止了他的话,又有些郁闷的说道,“你走了,我便让沈河在身边,如果你也在的话,我怕他对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