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所学堂首期招生共五千人。并计划三年内,再开设五所初级师范学堂。
且说这日唐主升殿,兵部尚书都烈出列奏道:
“启禀陛下,截止目前,我大唐共有新老兵马七十二万五千余人。其中,江海水师七万,骑兵二十二万,火器军八万。每月仅耗费军粮就四十余万石…”
“如今,春季将过,是该发放春饷的时候了。可兵部出具了军饷报表,财部竟然打了回来,不予审批,说是账目不对,让兵部重新做表。陛下,这军饷可是按照兵额军职才统筹核算的,怎么会错呢?”
兵部侍郎乌图也出列说道:“陛下,的确如此啊。兵部的账目并没有错,为何财部不批呢?要是误了军饷发放日期,对军心不利。”
李洛看向财部尚书李彦,“财部有何说法么?”
李彦是他的学生,因为对数字很敏感,所以李洛当初就教了他一些财会知识。李彦做事认真,李洛相信李彦一定有过得去的理由。
“启禀陛下。”年仅二十七岁的李彦出列,高高举起笏板:“兵部的春饷账目是四百四十万左右,而财部核算的,是四百二十六万左右。兵部的春饷账目,多了十四万元,臣不能批。”
都烈不悦的说道:“李尚书,你们财部少算了十四万元,那是因为你们的算法有误。新兵从招募起,就开始拿饷,一天都不能短缺。新兵第一年,每季只有三元饷银,要是还要往少了算,那他们能拿到的钱更少。”
“完颜尚书,是你们兵部的算法不对。”李彦淡淡反驳道,“陛下在甘肃招募了几万兵马,都是骑兵。可是他们随陛下到了陇右,办理军籍之后,才开始算我大唐的兵。在此之前,他们只是跟随陛下南下的义民,还没有军籍,这半个月怎么能算进去?”
“还有汉中归唐的唐牧所部,是从他为大唐打仗,攻打褒斜谷时算军饷,唐部死伤将士的抚恤银,财部也拨了。可是你们兵部怎么算的?你们从唐牧答应归唐时算起,早了半年!要多支出多少钱?”
乌图听不下去了,“李尚书,话不能这么说。唐牧答应归唐的那天起,就算是唐军!不能因为他还没见到陛下,就不拿军饷了。不然,当时我们的人有什么资格待在他军中被待如上宾,唐牧还对他们言听计从?难道不是因为已经是我大唐的兵马?你因为这个就不算军饷,未免让将士心寒。”
李洛也有些为难。事情他是了解了,可是两方都有道理。
很明显,这事军师府和政事堂之间也是有分歧的,不然早就解决了。
“御史台有何话说?”李洛没有问军师府,也没有问政事堂,却是问了中立的御史台。
御史台本来就有监督财务和审计的大权,当然能给出重要意见。
御史大夫龚侃出列说道:“启禀陛下。我大唐自有制度,军饷就是军饷。军饷怎么给,只看军衔和军职。哪怕再为大唐出力,一日没有唐军军籍,就一日不能拿饷银。”
“所以,臣以为,虽然唐牧所部口头上很早就归唐,但遇到陛下之前并无军籍,也就不该拿饷银。跟随陛下南下的甘肃新兵也一样,既然他们是到了陇右才正式入籍,那之前就不能算。”
“不过,虽然他们不能拿饷,却该赏赐。只是名义不应该叫军饷。陛下可令财部额外拨款,以赏赐之名发放。”
龚侃的意思很简单。钱还是要给,但军饷是军饷,赏赐是赏赐,账目支出的名目要清楚区分。
李洛点头,“朕在雍州已经赏赐过他们了。那就按照财部的账目来吧。”
都烈和乌图一起领旨道:“遵旨!”
既然陛下在雍州已经赏赐过,那他们也不会再争了。
李洛却是给自己提了个醒。以后凡是皇帝规模性赏赐,必须要通过财部走账程序,不能连账目都没有。
国家财政制度何等重大,不可随心所欲,天子更要遵守财务制度。不然,后世之君花起钱来还有谱吗?
天子当然有权赏赐,但不能有赏无账。
天下为公,天子如秤。只有敬畏神器,谨慎用权,才能长久执掌神器。
此事一了,司织使黄道婆罕见的出列奏道:
“陛下,如今棉花和棉纺已经广为推广,各州均有种植。请旨,是否定下贸易章程?前次,专卖司要求棉花棉布专卖,臣难以定夺。”
专卖司当然是想纳入专卖的,可此事重大,政事堂的宰相也不敢贸然决定,只能让李洛圣裁。
李洛想了想,“棉花棉布事关大唐衣被天下之大计。棉花价格乃农家利益攸关,但不宜国家专卖。可设立棉花交易所,平衡棉花价格。朝廷,只需要抓交易所就成。”
交易所?
众大臣虽然知道交易所的意思,却不知道到底有何门道。
却听天子继续说道:“今后,不但棉花,就是其他东西,也可纳入交易所交易。嗯,这交易所的章程,回头朕会亲自拟定。”
李洛一句话,唐国就开始出现了一个新的金融机构。
PS:蟹蟹大家,近期因为身体原因,更新不给力,求原谅。但我绝对不会水,每一章都要言之有物。蟹蟹你们一直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