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国庆,部队宣布要对人数进行调整,也就是要让一部分人回归社会。
这个去前线冲锋陷阵过的战士并不畏惧继续作战,也不担心转业后没着落,反而对以后不在前线,因此没有免费的烟抽了,没有看了很难过。
学校里面,老师也谈论到余切的,因此,老农就让还在读书的小儿子,把听到的“余切故事”
背下来给他听。
小儿子才几岁大,好多故事都记不清楚。
记者在这听了一阵子,发觉小孩子背诵得东倒西歪,缺少许多关键情节。
比如,余则成明明是个军统嫡系,后面变成了保密局的人,余则成靠军统和中统之间的内斗,果党内部的派系之争……巧妙的把自己摘出去,成了个不粘锅。
小孩儿却不知道这些东西,只说这是个敌人特务。
把里面步步为营的人事斗争,变成了主角光环的冒险。
真是把的精华都省去了呀!
这为何在宝岛也受欢迎,不就因为写得真嘛!
《光明报》中有位记者是羊城人,花城出版社出版了《潜伏》系列和《新现实》系列,沪市文艺版本的一出来,羊城隔了一周多就上市了。
这个记者便把最新的《潜伏》讲给老农听……这一讲直接花了快一整天,讲到天昏地暗,月上梢头。
从余则成这个果党特务开始讲起,到余则成和左蓝再次相遇,发觉这个中央大学的女学生,竟然是个地下党……
老农听得眉飞色舞,特地要找当地的土烟来抽,一边抽一边迷醉道: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故事,怪不得我儿子呆在那不愿意回来!
我也不愿意回来!
前线天天都有这种来看,还有免费的烟、酒,真是赛神仙!”
记者送了这一家人一套全新的《潜伏》,老农竟高兴得落泪。
《光明报》最后去的地方,是当地某贫困村的政府大楼。
在这里,他们见识到一种专门给人讲故事的“读报员”
,读报员在乡村很受追捧,一般是乡村教师、赤脚医生、大队会计之类的基层知识分子来担任。
因为彼时很多人不识字,政府的方针政策需要这些读报员来传达。
读报员还担当故事王的重担,时下流行的,都会进入到读报员的嘴里面。
当时,各级别政府和事业单位有订购文学杂志的习惯,然而这上面的故事,许多人却没办法看,也没办法借过去借过来,一个村只有一个行政单位,一本杂志,村里面却至少有数千人,书里面的内容只好通过读报员靠肉嗓子来讲。
在这就不仅仅是余切的受欢迎了,几乎所有都受欢迎。
屈铁宁前两年写的《没有纽扣的红衬衫》、阿城写的《棋王》通通极受欢迎。
读报员讲得口水都干了,也不好停下来,因为底下正有一群人眼巴巴盯着他讲下去。
记者去采访“读报员”
:“辛不辛苦?”
读报员道:“虽然辛苦,但是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