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招展,威风凌冽。
武后平静的从龙辇上走下,走到了李旦身前。
李旦沉沉拱手道:“母后。”
武后微微点头,说道:“皇帝这段时间辛苦了。”
“一切都是儿臣该为之事。”
李旦赶紧躬身。
武后点点头,走到了刘仁轨的身前,轻声道:“左相。”
“老臣在。”
刘仁轨再度躬身。
武后轻叹一声,说道:“四郎刚刚登基,朝政之事,还需要左相多加提点,致仕之说就不要再提了。”
说完,也不等刘仁轨回答,武后直接看向四周道:“左监门卫郎将尉迟循毓何在?”
“臣,左监门卫郎将尉迟循毓,参见天后。”
尉迟循毓从人群当中走出,在距离武后三丈之地,半跪行礼。
武后看着当年年少英朗的尉迟循毓,如今已经变成成熟稳重的青年将领,微微点头,问道:“你是何时察觉张虔勖的不轨之心的?”
“半月之前。”
尉迟循毓心思沉稳,认真的说道:“半月前,有人开始窥伺春明门的城防,半个月内,每日半个时辰,虽然出现的时间不固定,但窥伺时间基本维持在半個时辰左右。”
“那真是个蠢货啊!”
武后冷哼一声,然后又问道:“昨夜又是怎么回事?”
“回禀天后,前日,窥伺春明门的人没有出现,而今日天后又要返回长安,故而臣的心思便警惕了起来。”
稍微整理,尉迟循毓继续说道:“昨日,前后两队禁卫持禁卫大将军令牌接管城防,但偏偏要征用臣等手下,臣稍微试探……”
武后点点头,张虔勖虽然做了不少的准备,但面对一个早有防备的人,被人猜疑识破也就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最关键的,是他所能调用的人手不足。
虽然张虔勖是禁卫大将军,多方亲信,但在武后要返回长安之时,被禁闭在家的张虔勖突然要占领春明门。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他的目的。
他能够调用一百个能绝对信任的死士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多,哪怕多一个,都会令他自己陷入险地。
毕竟武后手下的密卫有多强,张虔勖异常的清楚。
“那你又是怎么杀了他的?”
武后看着尉迟循毓,眼睛轻轻眯了起来。
尉迟循毓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道:“臣猜到他可能与昨日有动作,所以从家里调了几位老人,在一些可能会有人逃窜的地方,布置了陷阱。”
“呵呵!”
武后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尉迟循毓是鄂国公尉迟恭的嫡孙。
只不过因为他的父亲尉迟宝琳死的太早,导致尉迟家的家世开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