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一口唾沫。
“什么安排?”
他笑而不语,专心开船。
船靠岸之后,三人迅速离开,来到一辆桑塔纳旁。
老伯开车,风驰电掣一般直奔养蚕厂。
汽车穿高速、走国道,本来要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在老伯凶猛的车技之下,两个多小时就已经赶到。
养蚕厂一片漆黑,只有值守室内一个老头正在打磕睡。
值守老头被刹车声给吵醒,打着手电从里面出来。
“喂!今天养蚕厂放假,你们大半夜找谁?”
果然!
黄方不仅将养蚕场的精干力量调去八溪湖参加尸王庙祭围逮我哥,而且对外还宣称放假,只剩下一位毫不知情的老头在守门。
我问:“杜师傅在吗?”
老头眉头皱起。
“怎么又来一个找老杜的?他平时倒是住厂里,但老板放假让他去探亲,白天就走了呀。”
看来黄方也有预防方案,特意让老杜去探亲,避免人员空虚之时哥来找他。
像这种守株待兔局,他又不能将老杜盯得太死,否则容易让人发现端倪。
可其实不管是哥、还是嫂子,对沈醉山在养蚕厂的布局,全都一清二楚,唯独我一个人傻乎乎的。
我问:“前面来找老杜的人走了多久?”
老头回道:“半个小时吧。”
廖小琴头探出车窗,冲对方笑了一笑。
“谢了!”
车迅速离开。
廖小琴对老伯吩咐。
“三叔公,孟川在八溪湖布好局之后,赶到这里的时间只比我们早了一点!”
“老杜唯一的亲戚是他姐姐,在邻县十里铺街面开了一家早点铺,孟川现在必然也去了那里,朝十里铺开!”
三叔公闻言,点了点头,将车转向,往前疾速开去。
一个多小时之后,来到邻县十里铺一家早点铺,几人迅速下车。
廖小琴去敲门。
我坐在车上,感觉自己心跳在加快。
一位身披睡衣的妇女开了门。
“你们找谁?”
“请问杜师傅在吗,有点急病想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