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属下的话后,那沙哑的声音脸色也变得铁青了起来。
“派人去找步明月,”他深吸了一口气,甚至感觉有些顾不上圣女不少见了的这个消息,“她现在跟废人差不多,除了我们天乩宗,没有宗门能愿意收留她,走不远的。”
毕竟自从那步明月失了那卜算能力,灵力也变得并不高,他们天乩宗留着她,不是因为什么昔日相处的感情之类的,而是因为虽然失了卜算能力,那步明月身上的气运也不少。
留着步明月,起码他们天乩宗的气运没有那么差,而且为了躲避天道发现,他们把原本属他们天乩宗的气运藏到了步明月身体中,一旦迟梵峰的气运弄到手后,就直接献祭她取出他们整个宗门的气运,作出来步明月偷了宗门气运主动赔罪,献祭给宗门的假象。
所以,比起步明月,他更关心的是迟梵峰。
简单的吩咐下去步明月的事情后,那沙哑的声音听到有关迟梵峰的消息,眉毛完全拧成了一个疙瘩。
“又增加了?”
那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更沙哑了,有些咬牙切齿地说着:“他们迟梵峰的气运,又回去了?”
他们天乩宗这么多年,零零散散的气运也偷了不少,这么多次从没出现过什么例外,但迟梵峰例外。
迟梵峰的气运不仅多的例外,甚至他们费了不少灵力,好不容易偷出来的气运,没过多久,那气运居然还跟认主一样,自动回去。
甚至每次那些从迟梵峰偷来的气运回去以后,不但没有减少,甚至还会邪门地增加。
作为天乩宗的宗主,白非尽完全不知道这邪门的情况到底是为什么。
不仅如此,白非尽最近还发现,随着迟梵峰气运的增加,他们之前偷的那些气运,在在逐渐回到来了原来的地方。
——他看着这种情况,有种忙忙碌碌了一顿,但完全白干的感觉。
而这种奇怪的现象,解决方案还根本算不出来。
他们天乩宗,从宗主到长老们都卜算了好几遍,根本算不出来原因,更何况是解决方法。
而所有人算出来的签都出奇的一致,全都是什么“天命不可违”“一切已定切勿妄想”之类的,简直就是明晃晃地不让他们觊觎迟梵峰的气运。
但白非尽偏偏不信邪。
然后……经过他坚持不懈的努力,成功地把天乩宗弄的没落了。
原本一个辉煌的大宗,现在虽然余名犹在,但是天乩宗中的弟子却没多少了。
甚至连派出迟梵峰卧底的那两个得意弟子,都已经完全不听指挥,成了迟梵峰那尽心尽力的师兄们之一了。
想到这,白非尽恨恨地咬了咬牙。
当时他们算了很多卦,所有的卦相依旧是指向了迟梵峰。
所以……他们对迟梵峰下手了。
白非尽觉得,既然迟梵峰的气运偷不到,那迟梵峰的人都死了,那些奇怪的卦相估计就会不攻自破,那些宛若认主了的气运应该也好转移了。
——天知道那迟梵峰那么难杀。
一开始,他们天乩宗派出了不少弟子,想要趁机杀了迟梵峰那些人,却没想到,那一波波胸有成竹领了任务去解决迟梵峰的弟子们,却根本有去无回。
不仅连迟梵峰的地盘都没踏上,甚至连性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