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却因为未知的危险而退缩了。
“这一个月,难为你了。”李楠话音刚落,就看见晶莹的泪珠从楚云的脸上跌落,是因为内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李楠无从去想:“她现在还在养病,等她病稍微好些,我再来接她们。就再麻烦你几日。”
“应该的。”楚云低着头,声音已经难掩脆弱。
“别太累了,我不能出来太久,就先告辞了,告诉嫂子,说我过几日就会送来大哥的消息。一切就拜托你了。”
“千万保重。”楚云在她身后道了声珍重,今日的懦弱,只为了将来的生活。
她只想好好过日子。
李楠从城东绕到城南,在一个高墙大院的屋檐下发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她走上前去,丢下一锭银子:“今日有何事?”
“无事。”那乞丐捡起银子咬了咬,见是真的才咧开嘴。
“你每日都要咬一次,我哪次骗过你?”李楠笑骂道。
乞丐笑了:“这是我们丐帮的习惯,不咬不踏实。”
“今日没消息,明日就没了。”李楠也笑了。
乞丐懒洋洋的伸伸胳膊:“本州的三个大官去城外踏青、有家夫妇丢了女儿、一群不知来历的人仍然在寻找着什么…”
“三个大官?”
“就是知州、通判,还有新来的刺史。”
“何地?”
“城南鸡鸣山。”
“继续留心,明日还请你喝酒。”李楠站起身子,去客栈换回了衣服,也雇了马车向鸡鸣山行去,经过这几日的打探,也知道那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若儿跟他们去了那里,指不定会出什么状况。
赵惜若此时正在鸡鸣山上的一个亭子里和严如玉梁宽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茶水,正宗的西湖龙井,说起来是连赵匡胤都舍不得喝的一种奢侈品。
本来是要喝酒的,赵惜若死活不肯,于是才改了茶水。
出行的目的是以诗会友,只是三人都是附庸风雅之人,没几句话就觉得索然无味起来。严如玉静静的观察着赵惜若,她的杯子是经过特制的药物浸泡过的,水溶进去,喝下肚不出一会儿就会起反应。
赵惜若确实有了反应,小腹里的热一直向全身涌上来,一阵阵的热流让她无法集中精力听懂两人的谈话,只是一味的附和。
她把双臂放在石桌上,企图用低温抵抗身体里的内热,效果却微乎其微。
浪潮一阵高过一阵,快要把她的意识淹没。
“两位大人慢用,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为何,赵惜若依旧不敢再停留,她想回家。
“李大人慢走。”严如玉和梁宽见她面色潮红,相视一笑。
赵惜若勉强站起身子,来时的马车就在不远处,她艰难的挪动着脚步,平日里咫尺的距离在此时却似泰山顶一般遥不可及,双腿虚软,要不是咬牙死撑着估计就要倒下了吧。
关键是,那个地方很空虚。
身体的感觉做不得假,虽然她内心里羞于承认。
终于扒到了马车,只是双手却聚不起力气上去,汗湿透了衣衫,一滴滴落入尘土,百爪挠心的感觉让她只想扯衣服。
用牙齿狠狠的咬住舌尖,疼痛唤回了残存的理智,也让她有了些许力气。
她终于爬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