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应!”
“谁说我大宋积贫积弱?谁欺我大宋国无良将?”她看向旁边的写着“李”字的明黄帅旗,眼神里露出坚定:“不出十年,大宋的旗帜必会飘扬在辽国的每一寸土地上,你们的妻儿将会以你们为荣,你们也将会以身为大宋人而自豪!”
她顿了顿,环视了一圈之后,吐出两个字:“出发!”
军队走出很远之后,赵恒依旧在城门上呆呆的观看着,一直站在他旁边的刘娥忍不住开了口:“皇上,成王已经走远了。”
“皇叔是个英雄。”赵恒转过头来对刘娥说道:“他一直是朕最尊敬的人。”
刘娥嫣然一笑:“我倒没看出来他如何当得这英雄二字,在侯府的这十年里,他基本足不出户,虽然今日他重拾了帅印,我却无法相信他在闲了那么多年以后,还能延续平后蜀南汉、收南唐北汉的辉煌,今日他口出狂言,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实现这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梦想。”
赵恒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娥儿你知道吗?自从你封后以后,就越发的像他了,连这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皇上就会取笑臣妾,臣妾可不敢当。”刘娥笑着看向远方。
赵恒低下头,却有一句话一直无法说出口。
朕的皇叔,你可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朕的,皇叔。
宋军一路疾行,到达澶州之时,就与辽军先锋打了一场遭遇战,主帅萧挞凛被箭弩射死,辽军被迫后退,澶州之北为望都、望都之北为遂州,望都守军正与辽军主力对峙,伤亡惨重,遂州守军却紧闭城门,消极防御。
李楠率领的禁军一路围堵,解了望都之危,而狼狈撤退的辽军经过遂州城外时,负责调度遂州军队的傅潜却依旧不出兵,任其离去。
李楠听此消息,怒发冲冠的冲进遂州,抓住那傅潜,当即就解了他的乌纱帽,塞进囚车,押送京城了。
初战告捷,李楠召集立有重大功劳的兵将,准备向赵恒上报,请求封赏,其中有杀敌勇猛的、御敌有方的杨延昭、还有那个射杀萧挞凛,一箭定胜负的小军校。
让李楠担忧的是,小军校病了,不能起身。
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看看他,为大宋立了这么大的功劳,自己作为统帅,去见见是应该的。
遥想十五年前,她还是个经常会去兵营里和士兵联络感情的主帅呢。
当她走到住有小军校的营帐里时,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小军校却用被子捂着全身,连头都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李楠觉得好笑,自己是豺狼虎豹么?走上前拍拍他的被子:“今日你以一己之力射杀辽军先锋萧挞凛,为大宋立下了汗马功劳,本帅已经为你请命,晚上听说你病重,特带军医为你诊治,把被子放开,让军医帮你看看。”
“那是卑职的职责,不值得大帅挂心,卑职只是下不了床,过几日就好了。”
李楠听着这闷闷的沙哑声音,总觉得有一丝熟悉,她抓住被子往外扯,里面的人却紧紧的往里扯,李楠来劲了,越不让她看她就越要看。
两方角力,李楠最先败下阵来,她颓然的松手:“算了,不想让看就算了,本帅不勉强。”她瞅着被子似乎松了松,迅速的伸手扯下,耳边便传来一声惊叫,床上那身材瘦小的人连忙捂住了嘴。
围观的人一阵唏嘘,这么俊的人啊。
李楠却脸色铁青,她颤抖的伸出手拉住了小军校的手:“跟我来。”
一路小跑直到帅帐,把门口站岗的人也赶走,李楠拽着小军校进了帐,丢手之后就双手叉腰、艰难的喘着气,间或伸出手指头指着小军校,就是累的说不出话来。
小军校懊恼的开口:“你总是骗我。”娇嗔的口气配上无辜的表情让李楠恼羞成怒:“若儿你恁地胡闹,这是军营,你混进来成什么样子?”
“我不是还立了功么,那是个大官,你说我那个侄子得封我什么官呢?”既然被戳穿了,赵惜若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浑不把李楠的指责放在心上,看到桌子上的茶水,啜了一口,又跑到李楠的床边替她整理起床铺来:“我不在你身边,你就连被子都不叠,书也乱放,一点…呀,这是什么?”
“什么?”当李楠看到赵惜若用两根指头捻出来的东西时,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她忍不住捂住了滚烫的脸:“我是准备待会儿洗的。”
那是她的小裤裤,从现代穿过来的那条早已经烂的不能再烂了,后来李楠和赵惜若就在家里摆弄针线活,最后也总算弄出来几条小裤裤,可以换着穿。
每次她都跟做贼似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洗裤裤,今日换下了就藏在了被子里,此时被赵惜若拿出来,登时就窘迫起来。
忍不住在心里哀嚎,赵惜若,你个臭流氓!
赵惜若似笑非笑的把裤裤扔到一边,冲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李楠抱着手臂摇了摇头:“我不!”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