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多日过去了,宋双的“飞石神功”却象关了闸的水,停住了。
为什么难以进展,经过一番琢磨,宋双悟出了其中的道理,手动的速度和石头飞出不管多少距离所用的时间,就是再快也还是有的。
那马蛇子也是个灵活的东西,只要它一动,你就不可能指哪打哪。
那东西精着呢,找准它要动的方向,封死他的去路,之前这个想法才是正理。
比如说你看着它向前跑了,你朝它的头打很可能就打着它的尾,但你却向头前面一些打,可能打着的就是他的头。
其实,这个道理的再次确定只是肯定了速度再快也需要一个过程。
想要再快,只能练,不厌其烦地练。
至于轻重上的掌握,也是很难的。发力的轻重和速度的快慢是有很大关系,如何让二者很好地协调起来,也绝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的。
也还要慢慢来。
可这马蛇子再没有给宋双机会。
几日里,马蛇子越来越少,这天竟然一个也没看见。
难道都躲了起来?
是躲了起来,还是这山头上的马蛇子被我打绝了。
又转了几个山头,竟也是一样。
宋双忽恍然大悟,却不是我把这东西打绝了,想是与这天气有关。
天冷了。
虽然在山里没个日子,但宋双在心里却每日默默记着,到这山里是第六十天了。
刚来时已是夏末,早晚天气便有些凉了,这又是六十多天,可不就快要到冬天了。
山里冷得早,风有些刺骨。
想是那马蛇子和青蛙一般,也是要冬眠的。
忽然少了打马蛇子这件乐事,宋双有些怅然若失。
心里又寻思道,也是我错了,这马蛇子虽然丑陋,可是世上生灵自然而生,也是命一条,自是上天慈悲,叫它冬眠去,不让我再打了。
想想又笑,狼吃兔子兔吃草,野草也和田地里的庄稼抢地。既便我不打,马蛇子也要冬眠,这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自己又生什么可笑的慈悲之心,这马蛇子漫山遍野都是。也不知它吃什么,我打了它又不知是什么草什么物受益呢,打死他们倒也未必就是罪孽了。
只现在是打不成了,等来年吧。
坐在山上,天阴沉,延绵无尽头的群山,更是昏昏黄黄。
六十天了,不知我那李黑兄弟在哪里,在做什么。
兄弟,你可知我在这里吗。
兄弟,我如何能见着你。
可这又怎能由得我。
还是找些事情做吧。
宋双又走到了那沙河旁边,这世间有多少沟沟坎坎拦着去路,这世界有多少沟沟坎坎得跨过去。
要想跨过去,就要自己有那个本事。
若要有本事还得勤学苦练。
宋双耐下性子,做饭,送饭,拎水,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