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袁老孬忽然喝道。
手扬起来不停地摇,“你这是用刀呵?你这是乱舞。”
袁老孬一阵摇头唏嘘后,“刀乃百兵之胆,劈、撩、扎、挂、斩、刺、扫、砍、格,杀伤力强,杀伤犯围大。刀尖、刀刃、刀背皆可伤人,借势冲斩势若破竹,近身防护密而不露。”
袁老孬一手叉腰,一手扬起指指划划,在宋双面前来回走动,“用刀,要身、步、眼、刀紧密配合,气充而力雄,身快而刀灵。以身体带动四肢,助刀发力,刀随身转,身刀合一,快速有力,刀刀有用,刀方有势,刀方有防,才能攻守皆用进退自如。”
冷哼一声站住了,盯着宋双,语气变慢却有力,“你确是耍刀,耍在手里的,刀,根本就未被你用。”
这一番话听得宋双目瞪口呆。
“罢,罢,你哪里明白这些。”袁老孬又在宋双面前晃了起来,“净弄些花花架子,没得根基,没得根基。”
忽又停下来指头叨着宋双,“就那些花花架子也是乱舞。”
越说越气,抢过宋双手中刀来抬起胳膊把那刀横在脑袋前,“看、看看,这就是你的刀法,你这是干什么?”
这姿势却是方才宋双演示过的。
宋双吭哧道:“若要冲过来砍我脑袋,我便用刀来挡。”
袁老孬笑,笑得无奈,这笑是给气出来的。
“你这是挡?你的手在哪儿?啊,在哪儿?”
宋双怯生生地把手举起来,“师父,在这儿。”
“挡,即是格,对方来袭,能避则避,避之不及方用格。何也,不知对方之力,避为上。”
“避之不及方用挡,挡,就要坚固,固若城墙。他是冲着你头砍下来的,你挡的哪儿?”
袁老孬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挡,刀柄向上不及中间处是最佳位置,最能承受外力。对方兵器离你刀柄近了手险,离尖越近你的承受力越弱。你手过肩外,整整偏了两寸,两寸。”
“你放得过开,人家的刀落下来,快到你刀尖的位置了,你还想用刀尖挑开人家的兵器不成?”
“用刀尖去挡,离手越远越失了力,手上一软刀一斜,势愈弱。只气力一般时,一砸一挡,你便失了势,那挡就给破了。那兵器下来,怕是你这边的臂膀就着上了。”
这说得好像是在理。
宋双又抽出一把刀来,“师父,我好象听明白了,你砍我挡,你再看我挡得对不对。”
袁老孬挽起袖子来,“好,就让你瞧瞧,啥叫用刀。”
宋双兴奋,这就来真的了!
“你莫看这刀钝,一样能伤人呢,你小心着些。”说着挥起刀来,只挥起来停在空中未动,“怕是指望不住你,你用劲挡就是,我会小心的,伤不着你。”
宋双嗯了一声,“师父,我会小心的。”
“那我砍了。”袁老孬退后两步。
“师父,你放心砍。”
“砍了。”话方出口,袁老孬忽向前一步,手里刀向宋双脑袋砍了下来。
宋双急举刀去格。
“当”地一声,两刀相撞。
宋双是防守的,拿刀向上格挡,即便把那刀格了出去,自己手中的刀也伤不着师父。
况且,师父比自己高出一头,自然力气也比自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