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拓跋奚忙解释道。
“你…你把眼睛闭上!”
“好好。你快点儿。”拓跋奚闭上眼睛。我去,刚刚看见了什么?怎么进来的这么不是时候啊?不过太子妃不着一缕的样子,真是挺诱人的。
回忆着刚刚美人入水的样子,拓跋奚尽没听见坐稳后的南宫漩轻唤她的声音。口水似乎是流了下来,啪嗒一声掉在木桶边缘,静的出奇的卧室里,料是个听觉无碍的人也听得见。
拓跋奚擦了擦口水,睁开了眼,对上了一双怒气冲天的眸子。“怎么了?”
南宫漩紧咬下唇,压下怒气,摇了摇头,“没事!”
“哦,我脱衣服了,你转过去。我说好了你在转过来。”拓跋奚一边解着衣带,一边说着。
白色的衣带顺着皓白的手腕滑下,里衣里面不同于一般人穿的亵衣,是一层银色软甲,用来防身之用。除去了软甲,还有一件水蓝色的束身衣,布料带着些许弹性,正好遮掩住了她女子的特征。
脱光了衣服,拓跋奚入了水,一天的疲劳顿时消失殆尽,“可以了。”
南宫漩转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白日的尴尬在两人脑海中浮现,如今又是□相对,两人的脸上不知是热红了,还是羞涩得红了。
挂在衣架上的银色软甲因为没有放规整,滑落下来,打破了这异常的气氛。
“哦,这是用来防身的。”拓跋奚解释道,“自那日在豹房被刺杀了,父皇不放心我,出来前特地寻得了这软甲,据说是刀枪不入呢。”说道自己父皇对自己的宠爱,拓跋奚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陛下对你很好呢。”南宫漩见她把话题引开,避开尴尬,也顺着她的话题聊开了。
“那是!我可是他的宝贝儿。记得有一年南齐竟派了上百的刺客来刺杀我,那天正好是我十岁生日。宴席上那群舞者提剑刺向我,父皇正抱着我,看见刺客的剑,居然背过身来,挨了一剑。至今父皇的背上还有伤疤呢!”拓跋奚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似乎仍有余悸,顺了顺气,接着说,“父皇就我一个孩子,又不肯纳妃,所以舍不得我受一点点委屈。”
“嗯,身为九五之尊,后宫本因是三千佳丽,却只因为皇后的缘故,也不纳妃。从古至今,只有陛下一人能做到了。”南宫漩想起那个慈爱的皇帝,对他的敬佩更甚了。
“是啊,父皇爱母后,所以只心系母后一人。不过,我也会如此的,本来爱情就只是两个人的事。若是爱上一人,得此一人,足矣!”
得此一人,足矣。南宫漩看着拓跋奚的侧脸,也不答话。她的那一人应该就是那个沐儿了吧。
“喂,你怎么不讲话了啊?”拓跋奚问道。转头看见南宫漩有些奇怪的表情,收了话语,“算了,累了一天了。我洗完了。”
拓跋奚拿起一边放好的袍子,直接站起身,快速披上便转身出了屏内。
不多久,南宫漩也沐浴完毕,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许是刚刚洗完,脸上还带着点红晕。拓跋奚抬眼看着自己的太子妃,下意识地又咽了咽口水,父皇也真是的,找这么个美女给我!不知道我是超级大颜控吗?
拓跋奚从床边站起,“就一张床,你睡吧。我去椅子上将就一下。”说完,抱着一床薄被,往屋子角落的一处椅子旁走去。
“天气有些转凉了,不如…”南宫漩有些吞吞吐吐,随即又接着说道,“就睡床上吧,这床也挺大的。”
拓跋奚看了看手中的被子,看了眼小小的椅子,又看了看一脸纯洁的南宫漩,也不多说,径直走到了床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躺倒了床里面,拉开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
南宫漩摇了摇头,心里暗笑她的幼稚,也吹了灯,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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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犹如天籁 。。。
黑暗中,听见了两人微弱的呼吸声。
已经进了寒冬,天气有些干冷。许久没有好好睡个床的拓跋奚砸吧了一下嘴,一个翻身滚入了南宫漩的被筒,暖洋洋的真好,她这样想着。
原本睡觉就浅的南宫漩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了,睁开眼发现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吓楞了。感觉到那人环抱自己的双臂,还有勾住自己的腿,推也推不得,也不知如何是好。
掏出了自己的手,捏了捏那人的鼻子,轻斥了一声,“小混蛋。”
拓跋奚本就是好睡之人,除非有大的动静,否则是醒不来的,这也是为何在宫内,每早都需要太子妃叫醒自己的原因了。鼻头得些痒,拓跋奚搂紧了双臂,嘴里嘀咕道:“母后,奚儿好想你。”
哎,南宫漩叹了口气,由着她抱着自己,不久便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南宫漩费了大力扒开了缠在自己身上的人,起身换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