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才没你想得那么娇弱呢!哼!我也不是好惹的,它咬我,我就拿平底锅砸它,估计这会儿被我砸晕了,呵呵……”楚旋笑着听她俏皮的嬉笑声,脑子里满是伊潇撅着嘴用手指戳着早已昏厥的大龙虾的模样。暗暗嘀咕,这小祖宗到底是从哪里穿越来的,最后无奈地化为一声叹息。
“好了,不说了,你专心办案吧,早点回家哦,粥凉了就不好喝了!”
“恩……潇!”
“嗯?什么事?”伊潇听出楚旋语气中满满的都是疲惫,所以并没急着追问,只是等着她再次开口。
“潇,如果你有一样东西丢在车里,可是无论你怎么找都找不着,你会怎么办?”
“那样东西很重要吗?”
“很重要!”
“如果那东西的价值超过了车子,我会把车拆了!”伊潇在说得时候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楚旋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丫头在说这番话时嘴正在和一包调味品的包装袋“抵死缠绵”。
当然伊潇也不会想到自己的无心之语,竟然会迎来美人的香吻,尽管是远隔千里,“么么,潇,你太有才了,我爱死你了!今晚等我回家,先挂了,拜拜……”说完楚旋像一个怀春少女般,蹦蹦跳跳地跑下楼,直冲大院。
而另一边的伊潇,对着还未拆开的味精包装呆愣了个把小时,才慢慢缓过神来,轻拍自己的双颊,“乖乖,谢姐姐说爱我,不会是周先生又在调戏我吧?”似是不相信般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明显感觉到来自大腿间的疼痛,她才敢确定自己不是被周公调戏了,而是被谢姐姐调戏了,“谢姐姐向我表白了耶……”
第三十八章
“拆了它!”……
当楚旋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意料之中看到的是一张张难以置信的面容,“既然车里找不到,我们就拆了它!”
“小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在大伙还没回神之际,不知何时老梁已经走到了众人面前。
“当然!梁局我相信毒品就在这辆车上,因为李海天没有这个时间转移,而且如果他没有问题根本不需要如此紧张!”
“哎……小谢你有多少把握?你可知道他的父亲是……”
“梁局我还在警校的时候,教官教我的是如何抓贼,而不是分析犯罪嫌疑人的父亲是谁!至于把握,我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看着老梁略显苍白的双鬓,楚旋心里清楚自己之所以到现在还未受到任何来自上面的压力都是这位老局长从中调节的缘故,甚至为此担下了不必要的责任。诺是事情如她料想这般倒还好,如果车里果真没有毒品,那么第一个遭殃的可是眼前这个老局长。
听了楚旋的话,梁局并没急着开口,思考了很久,仔细观察便可见他拿着烟蒂的手也在微微发抖,而后老梁猛吸了一口烟,狠狠地将烟蒂扔在地上,“拆!”
“梁局,您可别意气用事啊,周副市长和胡秘书的电话……”大家还没从老梁的震耳欲聋的一声“拆”字中缓过劲,便看见那“将军肚”窜了出来。
“不接!不接!说我正在开会!”老梁连连摆手,还把不断震动的手机砸了。
“梁局……”看着老梁这副狠劲楚旋心里很过意不去,局里的人都知道老梁还有不到一年就退下来了,如果现在出了什么茬子……
“别说了!我也得对得起身上这身警服不是?”
望着老梁布满眼角的细纹,楚旋皱了皱眉,招来身边的吴国栋,“去叫人把车过磅,称一下这车有多重,在打个电话去红旗的专卖店问一下这款车新车的净重是多少……”
“小谢,你这是?……”
“我不能让您不明不白地就丢了退休金!”对上老梁疑惑的眼神,楚旋只是微微一笑。
事实证明楚旋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出去油重及车内的一些物品重量,李海天的车整整比新车重50公斤,这凭空出现的50公斤使一众人等瞬间恢复了战斗信心,随即毫不客气地捋起袖子将车大卸八块。
车胎、油箱、汽车底盘,战果累累,满地黄花,直把在场的各位看得是泪流满面,暗暗庆幸,“佛祖、阿门、耶稣、主、圣母玛利亚……谢谢各位显灵,饭碗总算保住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50公斤的冰毒,折合人民币5千万左右,别说是在B城即便是在全国也是一惊天大案,加之又是省委副书记的儿子用他爸的专车运毒,几乎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就会有一场狂风暴雨席卷这个繁华的城市。
楚旋开车回到金城家园的时候已经夜里一点了,远远的看见一排排的高楼里有零星的昏黄的灯光透过窗子隐没在黑色的夜空,揣测着属于自己那盏是否也在其中,这么想着于是不自觉地抬起头寻找,果然见到那扇窗户里散出了些许紫色的光亮,那是紫色窗帘的颜色,说起那窗帘还是伊潇和她一起买的呢,念及于此心里暖暖的,脚下的步伐也似乎没有之前那般沉重。
启开门,悠扬的乡村小调从耳边传来,却少了那人欢呼雀跃的声音,这与往日有所不同,正在纳闷觑见沙发上小小的缩成一团的身影便已了然,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走过去。
伊潇侧睡着,两手环在胸前,乌黑柔顺的发丝遮着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心理学上说这样的睡姿的人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潇,其实你跟我一样孤独的,是吗?”
柔柔地拨开层层发丝,美丽的睡颜展露无遗,一声轻微的叹息自鼻尖晕散到周遭的空气里,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楚旋一手枕到睡美人的颈下,一手钻入她曲起的脚腕间,两手同时一提,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其抱入怀中。
大概是感觉到这细微的动作怀里的人有些不安地侧了侧身子,只是这一动更加贴近了楚旋的身体,寻着本能睡梦中的人儿似有若无将脸凑近温暖的怀抱,嘴里粘粘糊糊地吐出一串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