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俩还要缠缠绵绵到几时?追兵就要来了!”这两人不合时宜的打情骂俏终于惹了众怒,“你们不走我们可走了!”
“谁要跟她缠绵,”伊潇别扭地站起身,将早已准备好的潜水衣扔给谢楚旋,“还不快换上!”谢楚旋拿着伊潇递过去的潜水衣并没有立即换上,而是走到了一旁的草丛里,对此伊潇还是有些好奇。
“怎么,不放心?”斯涵睨了眼左顾右盼的伊潇,轻哧一声,“不放心就去看看,反正又不是没见过,我们去不方便,我想你去她求之不及……”斯涵那明显的揶揄怎会听不出,伊潇瘪瘪嘴,走到明亮处眼睛却不时瞥向草丛中,见满脸血污的谢楚旋再次走出来还是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没事,这些都是别人的血看着可怕,其实不打紧”,许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谢楚旋扬起一抹笑意,只是黑暗中谁也没见到她按着腰侧的手,“倒是你的腿,一会儿你尽量保持身体平衡,我和陈欢会带着你游,不会有事的”。
四人准备就绪,在下海前的那一刻,楚旋将试管里的试剂倒入了大海,若不是这一关液体她不可能全身而退,但若是这药剂继续存在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所以埋入大海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冰冷刺骨的海水侵蚀这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伊潇的脚更是疼得厉害,一路上陈欢和谢楚旋一人一边勾着伊潇前进,起初并未觉得累,可是越到后来阻力越大,每游一个身位都要费很大的劲,面对不断来袭的暗涌,谢楚旋只能尽力跟上陈欢的节拍保持伊潇的身体平衡,这样一来本就不足的氧气成了问题,幸而伊潇因为体力消耗较小,可以将自己的氧气罩轮流使用,但当他们即将要登岸时却碰到了一股强烈的对流,混乱之中四人被冲散,对流带起的浑浊物迷糊了双眼,即便是贴面也很难看清对面人的面容。
谢楚旋只是凭着本能抓住身边这人的手,不论海浪的侵袭,始终没有放手,我说过这一次再也不放手,就不会放手,就算去奈何桥走一遭我也要拉着你的手。
可是慢慢的拽在手心的手却似不愿配合,几次三番想要挣脱,朦胧中谢楚旋只看清了那人鼓着的腮帮子,心中已是了然,谢楚旋未做多想猛地用力将其带入自己的怀中,一手托着那人的后脑勺,一手搂着她的腰,欺上对方的双唇,缓缓地将嘴里的气吐出。
起初伊潇还有所挣扎,她深知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氧气意味着就是溺水,但当她对上谢楚旋的双眸她不再抗拒,反而环上那人的腰际,轻轻地闭上眼睛,忘情地享受着那唇瓣的柔软,即便是死也让我们死在一处吧……
就这么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两人口中的气息耗尽,胸口被涨得发疼之时头顶的海浪似乎没了适才的波澜,谢楚旋双脚一蹬两人使力露出了海面,海面上已满是呼喊声,随后谢楚旋便失去直觉陷入昏迷之中。多年以后谢警官的这一笔光辉仍然是几个女人间津津乐道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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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说咱们家潇潇在别扭什么?都衣不解带地照顾人家那么多天了,可怎么人家出院了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自从斯涵她们四人回来,斯微就没再见过伊潇露面,重色轻友想她老伊家的丫头是演绎地淋漓尽致,本以为这对总算是修成正果了,岂料伊潇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待谢楚旋病愈出院,伊潇却仍是赖在娘家,两人似乎又回到了没有交集的原点。
“你管好你自己就得了,你瞧瞧人家谢楚璇伤这么重都出院了,你说你都在这儿呆多久了,还真把病房当做家了?!”每每说到此处,斯涵就来气,这棵花心大萝卜见到几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小护士两眼就发直,嘴皮子也跟抹了蜜似的,只要一想到这家伙的斑斑恶迹便不想再搭理她,奈何这个人实在是够无赖的,动不动就黏上来叫人又是好气又是无奈,“阿涵,阿涵,人家不是不想回家啊,家里多好啊老婆,孩子热炕头,是大夫不想放我走,我也没法!”说着话老流氓已抱着自家老婆的手摇晃了起来。
“是啊,你人见人爱车见车载,所以人家不愿放你是不是啊?”斯涵轻点“大萝卜”的额头。
“我谁也不爱就爱我们家的母老虎!”一个“虎”字刚出口,斯微的唇就贴上“虎”嘴,她可没胆怠慢她们家的女王,她迟迟不愿回家也就是想多尝尝让女王言听计从的滋味。
一对小情人吻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全然没有见到病房内多出的人儿,直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妈妈羞羞!”缩在伊潇怀里的小家伙两手遮着自己的眼睛时不时地露出一条小缝偷看着亲亲的两个妈妈。
被人偷窥,斯涵、斯微也不见丝毫尴尬,从容地退开身,而后瞧着从天而降的一大一小,“啊呀原来是我们家大宝贝和小宝贝啊,来给微妈妈亲一个”,斯微刚想凑上嘴,不想被自家闺女一巴掌拍飞,“不给微微亲,大妈妈会喝醋的!”小娃也不知跟谁学得话,愈发像人精了。
“好,不亲,让妈妈抱抱总可以吧”,斯微可是强盗投胎,虽是询问但不管人家乐不乐意就一把把孩子抱到怀里,“小胖妞,你知不知道你霸占着小妈妈,猫猫也会喝醋的?”
听此,小娃儿歪着脑袋想了会儿问道,“什么是霸占?”
“霸占啊”斯微抬眼琢磨了片刻答道,“霸占就是猫猫和小妈妈想亲亲的时候,小胖妞却搂着妈妈不让猫猫亲……”
“项斯微你能不能教孩子一些正经的东西?……”
“我是教了啊,我教我们家的宝贝儿要宽容,大肚,见好就收,对不对啊小宝贝”,斯微将孩子抱在膝上,看着手里的孩子,却是对着身旁的人说道,“潇潇,差不多就得了,干嘛总是揪着人家的错不放呢?她都为你被人插了两刀了,还差点丢了命,够了……真把人吓跑了看你到什么地方哭?”
提及谢楚旋的伤,伊潇多少有些动容,幸而那一刀捅在的是肝胆之间,并未伤及要害。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身负重伤还带人长距离游行,尽管抢救的医生将其归于奇迹,但伊潇明白谢楚旋能如此都是为了自己,她只是竭力在遵循自己的若言,如果这样还无动于衷那她伊潇就真是铁石心肠了,但是若就此便从归于好她还是有所犹豫……
“我和她不是你们想得那么简单的……”
“能有多难?爱情不就是你情我愿,你爱我,我爱你,潇潇不要因为一次受伤就对自己和她失去信心!如果你觉得……”话刚说道一般病房前又响起一阵敲门声,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斯微看着手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