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艌诗好难受。。。”年艌诗吐干抹净了,终于放过了陆见舟,乖巧地往她怀里缩了缩,揪着她的领口说道。
陆见舟抬了抬脸,有些同情地看着悲催的陆见翼,问陆望:“如将军所见,郡主很不老实的。您要自己来吗?”
陆望往后缩了缩,怎么可能接:“你送到房里就出来吧!老夫去叫厨房炖点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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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陆见舟猛然醒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在门外的石凳上睡着了。
她见卧房还有灯火,值更的家丁也被遣走了,便推门而入,却意外发现陆夫人还守在床前照顾。
娘不是很讨厌年艌诗的吗?
陆夫人看见是陆拾柒进来了,有些艰难地起身招呼,她风湿的老毛病好像又犯了,不时捶着腿上的关节,眼圈又黑又红,不过一夜之间显得苍老了几分:“拾柒,你没睡吗?”
“夫人,你也忙了一夜了,快去补眠吧,这些事我来做就好了。”陆见舟孝顺,自然见不得陆夫人操劳。
陆夫人摸了摸年艌诗的额头,眼底是无尽的爱怜:“都是我不好,非要拆散她们,但我也是为了她们好。做娘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相忘于江湖,只是我终究还是想地太简单了吗,不是我想要棒打鸳鸯,只是她们非要在一起,你也见过当初的恶果,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想她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的。。。”
“这是见舟自己的选择。”陆见舟扶起陆夫人,“我。。。见舟会明白娘的苦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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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陆夫人回了房,已是破晓。
天边泛起鱼肚白,年艌诗晕晕乎乎地醒来,看见推门而入的人在日光下岑长明灭的身姿,竟是越看越像陆见舟。
“你醒了?”陆见舟合上门,坐在床沿,替她把被子掩上,轻声道,“我们谈谈好吗?”
故事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将军府的大小姐,一岁口齿清,二岁能做诗,三岁称天才。
这样一个特别的小孩,与世无争阳关灿烂地生活着,直到有一天与一群同龄小伙伴们蹴鞠,踢错了一个球。
“陆见舟,你最瘦,快把钻进去球捡回来!”
一堵墙隔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边是艳阳高照欢声笑语,另一边却是阴森到太阳吝啬普照的尧王府禁地。
“谁?”
“我。。。我叫陆见舟。”
“这是你的球?。。。。给你,你出去吧。”
。。。
“你怎么还不走?”
“小妹妹,你长得真的好漂亮。”
“漂不漂亮关你什么事!”
“我。。。我喜欢你。”
。。。
“你怎么又来了?我问过奶妈了,她说因为别人好看就喜欢的爱太肤浅,所以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
“陆见舟,你够了,真不要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