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像她爸还是将军一样。。。
还好常欢也不是狗仗人势之类,没有真的让她出头:“不用劳师动众了,小姐回来就是常欢最大的喜事了,以后常欢就跟着小姐,再也不怕别人欺负了!”
“呃。。。”这下穷地叮当响的陆见舟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一文不值了,只好打肿脸充胖子,“这样啊,我可能也没以前那么厉害了,也养不起侍从了,。。。但是郡主一定会帮你的,你与我一起去了尧王府,再做个家丁可好?”
“常欢只要能跟着小姐就好!并无他求!”常欢应了,也是加入了小分队。
靳倾沁送三人到了尧王府之后,对陆见舟叮嘱道:“那我就不进去了,你如果在这里受了苦,宰相府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
“嗯嗯!”陆见舟笑着点头,发现年艌诗已经走了几米远,连忙与靳倾沁挥手作别,带着常欢跟了上去。
到了郡主闺房门前,年艌诗才止了步,回首没有好脸色地看着她:“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陆见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自然是睡觉啊。。。”
“你还真把这当自己的家了啊?。。。。。”年艌诗奚落道,“下人的房间在那边呢,陆姑娘不识路?要我亲自带你去?”
没想到年艌诗竟然真的这么狠,陆见舟也只好认栽了,留下一个可怜兮兮结着愁怨的表情,带着常欢往来路迂回了去。
到了目的地,看见鱼龙混杂吵吵闹闹的家丁丫鬟们和艰苦的条件,陆见舟难免有些嫌弃了。
常欢却很兴奋地说:“尧王府不愧是尧王府!这里的条件比之将军府都是天上地下了啊!”
“是嘛。。。”陆见舟替将军府暗自觉得亏待了常欢,可还是自我安慰道,“能每个人有个独立厢房,确实也很不错了。”
说完看见了熟人,陆见舟也是笑着打招呼:“锦依姑娘,好久不见啊!”
锦依看见来人是陆见舟,由得对将军府怨愤至深,也是爱理不理的:“昔日将军府,竟是落魄至此,来我们尧王府做丫鬟挣响钱了?”
这丫头还是这么毒舌;陆见舟只得对一旁的锦绣道:“锦绣姑娘也是,好久不见了,以后共事还请姑娘多多担待些。”
锦绣也是笑里藏刀,把陆见翼惹得自家郡主看破红尘的事发泄在了陆见舟身上:“尧王府等级严明,规矩实在,还请陆姑娘说话放尊重点,叫比自己年长的人后面加一声姐姐。”
“是,锦绣姐姐!”陆见舟毕恭毕敬不再挣扎了,“姐姐有什么吩咐吗?比如说给郡主端茶送水什么的?”
“哼,区区一个新人,还想做这种能亲密接近郡主SAMA的事,简直痴心妄想!”人群中一个“如花”抠鼻鄙视道。
陆见舟:“。。。”
“如花说得对,日落之前你先去把我们的衣服都洗了再说吧!”
看见那堆积如山的脏衣破布,陆见舟抵抗道:“还有其他选得么。。。”
“都知道我尧王府福利好,想进来蹭饭的人比比皆是,你要是这样挑肥拣瘦就别怪我们嫌你碍眼了。。。”
“我这就去。。。”陆见舟不再多说,去到井边开始打水,围观的人也各自忙着各自的事去了,不再多说,看着这样的场景难免有点沾沾自喜。
常欢见状,接了井绳道:“小姐细皮嫩肉,怎得干得了这些粗活,让常欢来就好!”
“这是我应该做的。。。”陆见舟却是释然一笑,“我自幼习武,这点小事不在话下的,你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快去吧。明天见!”
不沾阳春水的十指使力搓洗起粗糙的布料,冰凉的水浸泡着那双本来只用来握兵器和书卷的手。
汗水很快便因为劳累而滴到硕大的盆中。
不知变得何时炎热的日头晒在身上有种皮开肉绽的难受。
陆见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只知道最后一件衣服被晾上竹竿的时候,日落都已经斜阳,最后一餐大碗饭也没有赶上。手都泡的有些浮肿起来。可她还是从空荡荡的食堂放了碗,黄昏拉长了她孤单的影子,脸上却是没有一丝责备的。
等在门前的靳倾沁看她悻悻回来,珍珠一样的泪滴哗啦啦掉下来:“你怎么搞的自己这么辛苦!”
“倾沁?我不是说让你去宰相府报个平安等我消息么?怎么又来了?”陆见舟看见是她,脸上的那份失落也刻意隐藏了起来,“这里人多口杂,我们进去说。”
将院落里不时瞟过来的下人丫鬟搁在门外,陆见舟才反过来安慰靳倾沁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就这么放心不下我?”
“我也是听到有人告诉我你在这里受苦,放心不下才来看看的,只是那年艌诗,当真对你狠地下这样的心吗?”靳倾沁心疼地捉起她缩起来的手,哭哭啼啼道,“所以我就说了,她都那样绝情绝义了,你又为什么非要跟她在一起?我明明会对你比她千般万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