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源于北方,只要有威信之人证明这一点即可,可成阳位于南,约莫知晓涯液之人不多。”木爹爹神情苦恼道。
“岳母通晓医理,必定有所耳闻,请岳母出堂作证便可!”段小楼大喜提议道
木爹爹摆摆手:“夫人向来喜静,必不会前往人多嘈杂之地。再者,夫人身份非凡,只有县官对她俯首称臣,哪有她对县官福身行礼之说的。”
“哎,那该如何是好。”段小楼焉头耷脑 。
“其实也无需找位有声望的,只要能让成阳百姓信服,能让县官信服的大夫便好了。”木爹爹如是说道。
“是啊!眼前不就有一位吗!?”段小楼双眸一亮,心中已生出最适合人选,高兴的得意忘形的一把抱住木爹爹,笑逐颜开在她右颊上狠狠亲上一口:“便宜岳父,你果真是我家娘子的贵人!”
木爹爹嫌弃擦擦右脸:“不准在轻薄我!”
“哈哈哈,便宜岳父,仅此一次。”
段小楼直爽大力的一掌拍在木爹爹肩上,直拍的身形似个书生般羸弱的木爹地脚步不稳,生生往前巅了几步,木爹爹转身横眉回瞪段小楼,只见段小楼眉目已是一片沉稳,胸有成竹的对其一笑:“便宜岳父,开审那日便是我家娘子洗冤之时!”
两日后,衙门肃穆端严,木雅歌昂首挺胸,无惧无畏,立与堂中。
☆、第61章
吴府
“怎么?柳眉蹙这般紧;有烦心事或是我伺候的不好?”床榻上;吴姜食指卷了一缕江凌燕的青丝,满目惬意的嗅了嗅。
“你派出的人还为回来吗?”不比吴姜,江凌燕略微神色不安。
“没有。”吴姜干脆的摇摇头,江凌燕不安更甚。
前两日暗盯柳府一举一动的人回报,说那李旦在柳府大哭大闹,且被段小楼强押进府;府里传出一声声骇人的求救声,江凌燕将计就计的让吴姜派人杀了李旦;嫁祸段小楼,谁知,派出的人两日未回。
“今是审判柳家毒米案情的日子;你担心我请回来的江湖杀手被段小楼擒获,在衙门里反咬我们一口?”
“你不担心吗?”
吴姜在她脸颊上亲上一口,起身窸窸窣窣的缓缓着衣:“我早就说过柳家背后不是好惹的对头。但与这种查无可查的人作对,也不能给他们留下任何把柄不是吗?”
吴姜脸上毫无担心,看来是做好了万全之策,江凌燕悬着的心顿时回归原处,笑道:“柳家不好对付,你也够锐利。怎么,现在你不心疼你的木打小姐了?”
吴姜回身一捏她打趣的嘴脸,在她唇上舔了舔:“我从未放弃过她,只不过,你榻上的技术越发精湛,如此*美人儿我可舍不得你有事。”
“那日木雅歌近乎明明快被判罪,不想段小楼横插一嘴就令县太爷延迟断案,实在是浪费这个绝好机会!”江凌燕一脸阴郁,很不甘心。
“成阳县的县太爷是个人精,这里每一人每一户底子她都一清二楚。想来,她也查过柳家,所以才不敢动木雅歌。”
“哼,贪生怕死。”江凌燕嗤道:“她坏我一次大好机会!”
“那叫明哲保身。”吴姜笑道
见吴姜心情愉悦的朝外走去,江凌燕不由问道:“去往何处?”吴姜头也不回的道:“上衙门,去瞧瞧我的柳家木大小姐。”
“威~武~”
两岸衙役低沉平稳的浓厚声音斩断好事百姓叽叽喳喳嘈杂声,刘芒猛敲惊堂木,吓的李旦堂下立时瑟缩一下,而木雅歌如一朵即将任凭骤雨狂雪肆意侵袭的雪梅般岿然不动,端然不惊。
刘芒放眼捕捉段小楼身影,果一见到有备而来的段小楼已久候在那儿,暗暗松口气。
刘芒对木雅歌暗藏身份有所忌惮,哪敢对她判罪,见段小楼胸有成竹出来,缓口气的同时装模作样道:“前十日柳家米粮毒害一案,本官···”
“大人,草民有冤请伸。”
刘芒判词未落下,段小楼早有准备快步踏出人群,抱拳堂中,正色而跪。
刘芒继续佯装:“你有何冤屈非得要在本官判前案时伸冤不可吗?”
“大人,草民正是为此事而来。大人,草民告有心之人陷害柳家!”段小楼心里要说的话已是滚瓜烂熟,暗暗递给李旦一个眼神,只见李旦忽的一声大哭起来:“大人,草民不告木小姐了,不告木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