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祁冽拿着药箱出来时,便收获了一只被泪水完全浸“入味”
的小兔子。
见状,他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唐大勇,你是水人做的吗,怎么这么能哭?”
他说完,便先在茶几上抽了一张纸,欲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可指尖即将触碰到她脸颊那一瞬,却被她气呼呼的伸出爪子拍开。
“我不叫唐大勇!”
她义正言辞的说着,醉意朦胧的漂亮眼眸中不掩火气。
“哦,那叫什么?”
祁冽看着她这幅样子,忽地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便放下药箱半跪下来,与她视线平齐。
“唐小哭包?”
他勾唇笑着,伸手戳了戳她哭红的小巧鼻尖,故意调侃,
“你才是!”
“谁哭谁是。”
“我不管,你就是!”
唐棠忍无可忍咆哮了一句,忽地凶巴巴张嘴,咬住了他戳弄自己鼻尖的手指。
“嘶”
祁冽俊脸骤然扭曲,猝然收回手。
他给气笑了:“唐棠,你”
然,话音未落,她却已经于沙发上扑来,以跨坐的姿势,将他按倒在地。
刹那间,柔软的触感和温度,只隔着犹如一张薄纸般的距离传递而来,激起让人头皮发麻的心悸感。
祁冽整个人骤然僵住,如遭雷击般,一动不动了。
“你什么你!”
唐棠跨坐在他小腹上,柔软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委屈巴巴控诉,“你怎么这么凶?”
说完,她泪水如同颗颗饱满的小珍珠般,一颗颗砸落到他的胸膛、锁骨。
“我好疼,你就不能亲亲我,抱抱我吗?”
话落瞬间,她似用尽了所有力气,无精打采的耷拉下眼皮,俯身趴在了他胸膛上。
这一刻,那折磨了他许久的燥痒、刺痛、难耐,都尽数远去了。
空气安静得只能听到那交缠的呼吸以及心跳声。
祁冽喉结微微滚动,侧眸间,只看见了一截逶迤漫开的粉白色裙摆。
裙摆之下,白生生的腿,就那样毫无防备的弯曲着,耷拉在他腿的两侧。
不能再多看。
“唐棠?”
不知过了多久,待那心火彻底散去时,他才终于开口叫她。
然,回答他的,是耳畔绵长又轻缓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