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查的医生走后,唐棠便又重新坐到了他的床畔,轻轻牵住了他左边未受伤的那只手。
“所以,你这几天千万要好好修养,平时不要乱动。”
她真诚又关切的望着他,牵着他的柔软双手微微用力,“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祁冽。”
“还有,对不起,”
她微微自责的低下了头,“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
“不是你的错。”
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他抽出被她牵住的那只手,忽地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感受到那大掌温柔的力度,唐棠仰脸看向他,正好看到了那双漂亮却锐利的凤眼温柔下来的样子。
“错的,是实施犯罪的人,而不是你这个受害者,你也无需跟任何人道歉。”
“更何况。”
他看着她,深邃目光沉稳,“男人保护女人,理所应当。”
唐棠呆呆的看着他。
“扑通扑通”
心跳的声音,在此刻,虽然微小不可闻,却莫名地震耳欲聋。
她的视线,如同完善精美的绘画作品那般,忍不住一点一点的描摹过他轮廓分明的俊脸。
在祁冽被她炽热的目光看得耳垂忍不住发热时,她忽地重重点头。
“知道了。”
“祁冽,你最好了。”
她眸若春水,笑靥如花,看向他的眼神,真挚又柔软。
就像是一个明媚的小太阳,能够照亮一切黯然冷寂的角落,给予人治愈与温暖。
他情不自禁,抬手捧住她白皙柔软的面颊,指腹轻轻摩挲间,碾过她漂亮的小酒窝。
……
“做得不错。”
锦江湖畔,潘霖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小石块儿扔进湖里,对着电话那头笑了一下。
“就是可惜了,没给他彻底打成残废,命可真是硬。”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解:“老大,不就一个女人吗,您想要,直接抢过来不就好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抢?”
“我可不喜欢强扭的瓜。”
他笑着,目光却是一点点阴狠下来。
“我会让她自己乖乖的、主动的回到我的身边。”
什么祁冽、什么沈书砚,甚至是她那些爱护她的家人。
届时,当她失去一切,才会明白,谁才是她最该倚靠的那个人。
他躺在草坪上,随手再次冲湖里抛下一颗石头,漫不经心问道:“那两个有病的如何了?”
闻言,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然后道:“死了。”
潘霖动作一顿,眉头倏然蹙起:“死了?”
“是,被担保出来的第二天就死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