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高挑女子的腰间,站姿一下变得僵硬了,她觉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立着。
“石见。”苏玖安终于直起身子,无奈地俯视她,“石见不会接吻?”
苏石见垂下在女子腰间的双手,摇摇头。
苏玖安搂住她,如同哄小孩一般呢喃:“没关系,石见本来就还是乖乖的小孩子,我不要把她带坏了,带坏了就不好了。”
“你是最好的。”苏石见靠在女子怀中,说。
“石见才是。”苏玖安抬手看腕表上的石见,“困了吗?我们去休息吧。太晚了。”
苏石见的脸又红了:“玖安。”
苏玖安连忙低下头询问:“怎么了?不舒服?”
“我们,睡在一起?“苏石见揪着衣角。
苏玖安哈哈大笑:“放心,我不动你就行了。“说着,搂着少女的肩向员工单位走去,”去吧。”
苏石见抬起头,问:“玖安,你多高啊?”
“嗯……”努力回忆了片刻苏玖安轻描淡写地回答,“三年前高中在法国体检报的是1米79。”
苏石见在内心无比惭愧的惊叹,怪不得她仰头看苏玖安才够啊。
苏玖安拧开门把:“快去洗吧。”
第十一章至第十二章
十一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从你身上找到了当年的我的影子。”苏石见看着我,淡淡地笑了,“而我也清楚,我已回不去那个时候了。十一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从你身上找到了当年的我的影子。”苏石见看着我,淡淡地笑了,“而我也清楚,我已回不去那个时候了。玖安不在我的世界中,我也不是我。”
我说:“不。你难道没有发觉,你和她很像?”
苏石见伸过手来,把我的碎发别在耳后,把被子掖了掖,不可置否,只是依然语气淡然地说:“我困了。”然后,背过身去,不一会儿,我就听见她睡梦中均匀的呼吸声。
我看着从门板缝中泻下的大厅的灯光,久久不能入睡。我应不应该告诉她,我知道那两个来听歌的法国人,其手一个递给我的名片上写的是汉字“杨沙”?
第二天,麦鸿下午来找苏石见,让她一起去淘碟。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杨沙造访。他虽然是法国人,却浑身散发着绅士的英伦气质,始终面带微笑。
“易小姐,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如苏石见所言,他的汉语的确非常标准,“我的名字是杨沙,不知易小姐是否记得。”
我端给他一杯柠檬水,坐在他对面:“杨先生好。”
杨沙环顾着我的店,评价道:“您的店铺倒是装修得很有欧洲风格,我很喜欢。看得出来,您很喜欢这家店。”
我担忧地看着大钟上的时间,估计苏石见什么时候会回来,随口敷衍他:“多谢夸奖。”
他看着我,礼貌地问:“易小姐在等什么人么?”
“哦,没有。”我回过神来,摆出职业的微笑:“请问杨先生有何贵干?”只要不是找苏石见,一切都好说。
杨沙听了,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文件,解释道:“那天在彼处流光听了您的歌,我和那个同事一致认为您是一个有潜力的人。这一份是敝公司的合约,上面有详细的条款。”
我知道,其实我唱歌顶多也只能勉强说成是不难听,有个大头鬼的潜力。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推辞:“多谢杨先生的美意,只可惜我并没有成为专业歌手的意愿。那天上台唱歌,纯属凑巧。我每天跑调忘词,已经算是上天的眷顾了。”观察他的表情,我又说:“希望杨先生不要强人所难。”
杨沙靠在沙发上,闲适地翘起腿:“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易小姐。”听到这句,我松了一大口气,没想到他又说:“但是,这另一份合约,请易小姐务必交到你那天说无法唱《玫瑰人生》这首歌的人手中。”他把合约推到我的面前,语气恳切地说:“拜托了。这时亡妻的遗愿。”
亡妻?我吃了一惊,苏玖安已经去世了?
杨沙收起另一份合约,起身告辞:“易小姐,再见。我等你的好消息。希望您不要让我失望。”他说完后,扬长而去。
我坐在沙发上,十分慌乱。苏玖安死了,我该怎么对石见说?当机立断地跑出去,拉住正好打开车门的杨沙:“杨先生,恕我冒昧,尊夫人的死因,可否告知?”
杨沙盯着我的手,怔了一下,回答:“易小姐要帮我一个大忙,那我就说了,她……于一年前因吸食过量毒品在里昂去世了。”
杨沙的话随我犹如晴天霹雳。我的手缓缓从他的臂间滑下,大脑中无法及时做出反应。我只听见耳边响起机动车发动的声音,它告诉我,杨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