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是比血缘更牢固的枷锁,能把这个人一辈子绑在身边。
郑金住了几天就走了,抱着李余说暑假再来看他。
李余也挺舍不得。
这是他教过的学生裏,最聪慧亲近的一个。
陈荣偷偷看了眼领导的脸色,打着哈哈上去把两个人分开:“一会儿赶不上车了。”
年底,李余出差去了趟江苏,路上,他接到郑重的电话,问他过年要不要回趟北京。
绿皮火车上有一点冷,李余把保温杯拿出来,准备去接点热水,一开盖,才发现是满着的。
李余喝了一口:“不回去了。”
郑重说:“不回家看看?”
李余没吭声。
郑重问:“那雄平有什么好玩的地儿么?”
“没有。”
“行吧,那过年,我去找你跟老宋得了。北京确实挺没意思。”
“……”
李余想不通,为什么有人大过年还要去别人家串门。
南京天气潮湿,李余在那边住了几天,身上有点过敏,他刚想出去买药,从书包裏一翻,找出来盒氯雷他定。
李余想,宋继开整出来的行李,虽然沈了点,但还是挺有用。
李余在南京待了十天,回去的车上,同车厢有个人不舒服,一直在大声咳嗽,吐痰,呼吸声很重。
身边有人小声嘟囔:“不会是肺结核吧?”
李余从包裏摸出了个口罩带上了。
刚到雄平,李余就有些不舒服,今年冬天格外地冷,李余身上发热,头晕,他给局裏打了个电话,请了几天假。
宋继开的房子离车站挺近,李余走着回去,翻出来颗退烧药吃了。
再醒过来是二天早上,李余烧到三十八度多,宋继开晚上没回来,给他发了条短信,说这些天他都要留宿单位。
李余病的很突然,他以为是普通的感冒,一直干咳发烧,这样他不可能回去上班,假又请了好几天。好在家裏有不少郑金留下来的零食,冰箱裏的食材也够,李余好几天没出门,有天早上,李余咳嗽的厉害,低头一看,纸上全是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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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鱼目》出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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