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不要诬陷我的儿子!”土根愤愤然。
施坦对尤榴:“你去用车里的设备和局里保密通讯下,看看我们需要的资料搜集得如何了。”
尤榴“噢”了一声,立即向停在路边上的警车走去。
“你们真傻!”施坦尽量压低声音,“虽然我们称土生是嫌疑人,但你以为我们真的是无凭无据,只是怀疑?实话告诉你们,他留在现场的指纹我们已经比对过了,这不就是铁证?”
土根和妻子对视了一下:“难怪我们最近……”他停住了;他的心语:我怎能说出那小杂种近两天总是电话联系不上?我们都联系不到,就是真的出了事?
土根问:“请问施局长,你们认为我的儿子干了什么?”
施坦:“先不是告诉了你们,他是刺伤那个校长的嫌疑人!现在我可以悄悄告诉你们,被刺的就是念清。他被刺了两刀,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住院七八天呐!不管人家花医疗费多少,但这动刀子,放了人家的血,总归是刑事案件吧?嗯?”
水妹轻轻地念叨着“阿弥陀佛”。
土根:“可是,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你们知道我们家和念清校长曾经打过官司么?”
“当然,是州里的一个女律师帮你们打的,赢了!我怎么能不知道?因为这个案子就是我的老兄审的嘛!再说,出了这个刺杀案子,我们还能不细细地调查?”
“你也知道我们赢了,可我儿子还要刺杀念清干什么?”
“就是呀,你问得好!这也说明你们确实不了解你们的儿子。”施坦对警车那边望望,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尤榴仍在里面操作。“本来这是秘密,既然你们很想知道,那我现在就悄悄地给你们透露一点点吧。你们一定不知道念清被刺时在干什么。他当时在和一个靓妞密会,而这个妞正是你儿子追求的……到此为止,你们两口子应该明白了吧?”
“啧啧,这样——”土根在沉思中咬着牙。
水妹:“我的土生确实不在家里呀,你找我们有什么用?”
“嘿嘿……”施坦阴冷地笑笑,“其实你们都是聪明人,我们来找你们,这明里嘛,当然是来抓土生归案;他不在,也要你们密切配合我们,不要犯了窝藏罪,这对你们的宝贝儿子也有好处;另外的意思嘛,你们也应该一点就明:告诉你们怎样化解。”
土根盯住施坦,急切地:“怎样化解?”
“呵呵,土生被抓进去,至少也得判个两三年的吧?年纪轻轻的,坐了牢,以后还怎么成家立业?但是,只要我们不是真正地穷追猛打,土生不是可以照样逍遥法外么?这样的事你们也应该看到或听说过吧?”
水妹发出“噢——”的一声,土根则小幅度地缓缓点点头。
“再说,土生也可进行一些技术处理,譬如——改名什么的……好啦!我走了,下次再来打探!”施坦站起身。
土根拉住施坦的袖子:“局长,我请您帮忙,您看——”
“也行,你们看着办。”施坦把声音降到最低,然后递给土根一张名片,提高声音:“有情况就和我们联系哦。再见!”说着向警车走去,很快,警车就开走了。
在旁边不远处观望的南民、西米两口子等人慢慢走过来。
“水妹,今天怎么不出来招待我们?”西米走进土根的堂屋,在一张牌桌前坐下来。“本来我们早就要进来,看到两个警察,以为是来抓赌,不想被撞上,嘻嘻!”
“他们来干什么?耽误我们的时间!”南民和西米坐在一桌。
“嗯,是随便看看。”水妹还是有点神不守舍的样子。
“他们反正没事,顺便问问又有没有骗子来。”土根瞟着大家回答,眼神溜过西米的身体。他的心语:嗯,现在她脱得光光地在我面前,我都没有那心思了!都是那龟儿子!
西米很快地在土根的脸上扫了一眼,和土根的眼光闪电般地相遇,在这一瞬间里送去了她既渴望又带着幽怨的复杂心思。但土根的眼神却和他的身躯一样,一闪而过,他转过身走了。西米的心语:土根这老棒棒怎么了?昨晚被水妹整了?还是与刚才警察的到来有关?
水妹忙着照常给西米他们的桌上放上一小盘瓜子:“唉,饭碗都还没洗,我去洗了来,你们打牌啊,开水都准备了的,要喝就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