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真的敢出事,那他不介意正魔再次开战!
他要让她死都不安生,要让她坚持护佑的修仙界感受一下什么叫民间疾苦。
容子期身后,有魔族探头探脑,想瞅瞅他们少魔君是不是哭了,回去好传于魔尊逗乐子。
想法虽好,不过他们最终还是忍住了冒犯的眼睛。
手持长剑的越阀目光直愣愣的注视着池砚的方向,他的反应并没有容子期激烈,只是杵在原地,忘记了所有动作。
心头空落落的,有一角蓦地塌了。
说好了不喜欢池砚的。
说好了他要和自己的剑过一辈子的。
可一切都在变。
变得他自己都陌生他自己了。
池砚不能死。
于他,
她比剑更重要!
半扎起的浅棕色发丝搭在了脖颈间,风吹过,额发搭在了他的眉目前,挡住了他望向池砚的目光。
握着剑的手背一凉,越阀才回过了神,低头一看,才发现小麦色的手背上多了一滴水珠。
他哭了。
原来他也会哭。
他以为自五岁全家灭门之后,他就不知道什么是哭了。
情绪会在某一个瞬间崩溃,但从来没有哪儿一刻有今天这般崩溃过。
还真是好笑至极。
他欠她一句爱。
若是她出事了,他大概率会带着她的那一份,投身祭奠他的剑吧。
或者是其他?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一直旁观看好戏的江卿年怼了怼旁边孟延舟的胳膊,一只手揽上了孟延舟的肩膀,才有点叹息道:
“这场戏一点都不好看,蛮伤感的。”
“都是天之骄子,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还真有意思。”
“给你还看上戏了。”孟延舟一把推开了江卿年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默默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远了一些,声音有点淡道:
“论人是非,没轻重。”
孟延舟视线落在池砚身上,凝滞了一瞬,瞳孔中似有竖线立起,又顷刻恢复。
能为护持同门师侄连命都不要,是可敬的对手。
“就你道理多。”江卿年撇嘴,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又把胳膊搭在了孟延舟的肩膀上,想看孟延舟不耐烦的表情逗趣。
孟延舟蹙眉,一把将江卿年再次推远,快走两步,把江卿年落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