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来正殿。”危瑾之的传音透过了池砚的华阙阁,传入池砚耳中。
池砚身着单衣,斜躺在榻上,阖着眸子,意识沉入了她神魂绑定的传承殿。
伴随着这危瑾之的群规唤,池砚下沉的意识回归,从床头扯了一件外衫披在身上就往外走,边走边系着衣带。
出了屋门的一瞬间,池砚还抬头看了看天色。
天色黑沉沉的,还有星光点点,漾起了丝丝涟漪。
天色这么晚了啊。
池砚伸手扶了扶额头,笑自己修炼修的快把人给修傻了,连白天黑夜都弄的有点混乱了。
说来有点奇怪,师尊怎么这个点跑来找她了?
她与危瑾之从小都待在一起,虽然不甚忌讳,也不甚避嫌。
但也不曾这么晚了还要把她叫过去。
半夜三点,找小徒弟侍疾,这是什么操作?
池砚扶额的手捋过发丝,眸光颤了颤。
事出反常必有妖。
若是不出她所料,师尊那里是发生什么事了,事情的核心原因大概率还与她有关。
心念电转间,乱七八糟的想法在池砚的脑海中划过。
不过池砚与危瑾之住的很近,池砚没走两步,就到了危瑾之所在的正殿。
“师尊,在吗?”池砚迈步进入正殿,音色温沉的询问道。
池砚目光划过正殿,将正殿装潢收入眼底。
危瑾之住的正殿就如同危瑾之这个人一般。
妖冶风情。
带着股子不正经的劲儿。
这不是池砚第一次见危瑾之的房间装潢了。
但这却是池砚第一次摸黑进危瑾之房间。
池砚视线在正殿内转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危瑾之。
向室内迈了两步,池砚声音柔婉清雅,提声再次询问道:
“师尊,不点灯吗?”
虽然高境界修真者能夜视,但咱也不缺那点灯油钱,没必要把自己家搞得这么阴森森的吧?
营造氛围感也不是这么玩的吧。
池砚腹诽了一下,侧身去捞煤油灯灯绳,准备先把灯点起来,再说其他。
纤细的手指刚触碰到煤油灯灯绳,池砚的腰便被一双宽厚的臂膀给拢住了。
一股巨力固定在腰间。
“哗啦——,”池砚手上一定,煤油灯便打翻在地。
不由自主摁住禁锢在她腰间的手,池砚诧异了一下,温浅的眸光中多了一抹思索,低低轻唤道:
“师尊?”
“嗯,我在。”危瑾之的气息有点紊乱,吐字的声音散漫又磁缓。
危瑾之浅浅的呼吸声打在池砚颈间,两人衣衫穿的都偏向轻薄,体表温度隔着衣衫相传递。
氛围缠绵的让人窒息。
池砚身体微微向前倾了倾,避了避危瑾之吐字时打在脖颈间呼吸,有点不想说话,就没在吭声。
许是池砚的沉默与躲闪击中了危瑾之敏感的神经。
危瑾之忽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