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甚至连丞相之位也许给你的好友了!」
商柔霍然抬起头来,他有愧于太后,所以可以任凭她侮辱处置,但他不允许有人侮辱许成儒。
「成儒是靠自己的努力光宗耀祖,不是靠我和陛下的关系!」商柔一字字地说道。
商柔明白许成儒有多厌恶自己入宫为妃一事,自己现在以色事君,那些弹劾自己的奏摺说不定还有几份是他写的,但无论如何,许成儒永远是他的朋友。
「还胆敢顶嘴!」那老宫女向身边的宫女打了个眼色,两个太监便架着商柔的双臂,一个宫女上前,左右开弓就掴了他四掌。商柔的嘴角立即沁出血丝,他直视着太后的眼神却丝毫没有示弱。
「你以为你乞求回来的宠爱会长久吗?陛下向来特立独行,他既然愿意违天下之不讳把你纳进后宫,如果是真心喜爱,为什么你始终在彩霞馆里,连个正经的妃位都没有?」那老宫女又高高在上地说道。
商柔全身发抖,宫女字字诛心,说的都是他最是不敢面对的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只是他不敢面对而已。
他明白,由自己前往合欢殿那一刻起,他就主动让自己成为牧晚馥的暖床工具,初初入宫时,自己明明如此厌恶此等下作的事情,为什么自己现在却会主动学习?
因为他是那么希望可以留住牧晚馥,有一天就一天。
真的不想再跟他吵架了,不想看着他和任何女人在一起,不想看着他对任何人露出微笑。
无论被视作什么人也好,他只想跟牧晚馥在一起。
「因为在陛下的心中,你从来都不是正经的妃嫔,刚好你毫无家世,又是不会怀孕的男子,所以他才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把你视作侍寝的对象。」
商柔如遭雷殛地跪在原地,一时之间连肉体的痛楚都忘记了。
不是没有思考过这问题,只是在强逼自己不去明白真相而已。
「还在等待着陛下来拯救你吗?那你有想过,合和一人孤零零地死去的寂寞吗?她为你怀孕生子,你现在却像个妇人女子般以房中术媚惑陛下,当年合和明知??」太后突然开口,她说到一半就闭上嘴,她握紧手中的佛珠,没有把最后段话说出来。
商柔只沈浸在合和公主临死前那段回忆中,没有留意太后的异状。
「今天哀家是来清君侧,清的是那些媚惑君上的奸佞!」
太后向老宫女点点头,老宫女便说道:「上刑吧。」
凌绿哪里敢不找牧晚馥,自从上次闻萧伶硬闯彩霞馆一事之后,赵公公已经私下吩咐凌绿,要是谁再找商柔麻烦,一定得跟牧晚馥说一声。
看见商柔离开之后,凌绿连忙跑到留云宫里,路上还摔了好几遍,没想到来到书房前,却看见赵公公正在外面守候。
「闻萧大人正在里面呢。」赵公公无奈地摇头。
其实不消赵公公说,凌绿也听见闻萧伶的声音。
「我不娶!就算陛下你可以把我五花大绑逼我迎亲,我也不会跟任何一个女人完婚的!」闻萧伶在书房里大叫着。
几天前,牧晚馥在早朝中提出为闻萧伶赐婚。
闻萧伶早就届适婚之龄,这婚事却是迟迟没有订下来。
本来大家也不想关心闻萧家的公子是否成家立室,但闻萧伶是恶名昭彰的登徒浪子,多少闺阁千金被他窃玉偷香,毁了清白,又有多少女子非君不嫁,恨不得当个小妾也得留在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流将军身边,所以之前早就有一大堆奏摺在牧晚馥的案头上,请求牧晚馥尽快替闻萧伶找个伴儿—最好是找个又凶又丑的,好好管着这匹野马。
现在牧晚馥和闻萧伶重归于好,闻萧伶早就位极人臣,比起金银珠宝,一个贤妻对于一个年轻男人而言自是更重要。
牧晚馥虽是倾城绝色,又是君临天下,但早就娶妻生子,现在跟商柔更是蜜里调油的恩爱,对于大部分女子而言,还是独身的闻萧伶比较值得争取。
闻萧伶当场就在起龙殿跪下来道:「陛下,末将早有心仪之人。」
「何人?让朕为你作个媒。」牧晚馥高高在上地俯视着闻萧伶。
「末将跟那人是青梅竹马,钟情于那人多年,此生非君不嫁,或是非卿不娶,若是他愿意,末将愿披红妆嫁给他,当个小妾也是没所谓的。」闻萧伶一脸委屈地看着牧晚馥。
「强扭的瓜不甜,闻萧爱卿何苦执着。」
「末将偏偏喜欢执着。」闻萧伶咬着嘴唇说道。
总之,此事尚未料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