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闯入耳中的话语,让苏衍青的动作都不由地顿了一下,因羞耻和热意而晕染了薄红的面颊上,也浮现出了些许微妙的表情。
为什么这个家伙的思路……总是会在奇怪的时候,拐到奇怪的地方去?
踩在了周于渊肩上的足尖微微往前,轻轻地勾住了他的后颈,苏衍青抿了抿嘴唇,从喉咙裏挤出的声音压抑着颤抖的耻意:“……不许去。”
周于渊浑身都震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地落到了苏衍青落满红晕的脸上。
“不许去。”苏衍青又说了一遍,唇齿开合间,能够看到湿热口腔裏的嫩红舌尖。
他说:“舔。”
刻意压得平直的声线裏,依旧不可抑止地洩露出了一丝细微的颤,苏衍青的足尖绕着周于渊的脖颈转过半圈,踩过他不住滚动的喉结,往上勾住了他的下巴轻轻抬起——
周于渊看到苏衍青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小巧的下巴却还是故作傲慢地扬起,将下方优美的弧度线条尽数展现出来。
——像毫无自知地将脖颈送到尖牙之下的无害猎物。
缠绕在身上的锁链被倏然结束,所有自己已然察觉或未曾察觉的桎梏尽数被卸下,周于渊简直就跟得到了主人命令的疯狗一样,在链条松开的一剎那,就发了疯一样地扑进苏衍青温软的腿心,不知轻重的吸吮在第一下,就发出了重重的“啾”的一声脆响。
在安静到了极点的房间内清晰可闻。
苏衍青甚至没能在第一时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本能地睁大了双眼,缩着身子想要往后逃,没能被裙摆完全遮住的腿根却被陡然抬起的双手掐住,重重地拽了回去,湿嫩的下体“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周于渊的脸上。
“哈啊……!”惊促的低叫从喉口溢出,苏衍青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仰,被慌乱后伸的双手撑住,在半空中弯出惑人的弧度,被牢牢禁锢的下体,却已然错过了逃离的机会。
——他甚至是自己分开双腿,踩在周于渊的肩上,摆出这副任凭采撷的姿态的。
苏衍青呜咽出声,脑袋和脖颈守不住地往后仰,两只胳膊抖得厉害,连带着后颈垂落的系带也在不住地颤晃。
周于渊亲得实在太重了。软烫的嘴唇含住敏感的花唇,拼了命地往窄湿的口腔裏吃,冒头充血的阴蒂被鼻尖压着,蓄意地变着角度来回碾蹭,又被从下面舔上来的舌面发狠地刮过,炸开猛烈尖锐的快感。
“慢点、哈啊、慢点……嗯……”苏衍青很快就口齿不清了,张开的双唇间吐出热气,舌头毫无自觉地伸出来,周身被水雾包裹,整个人很快就被漫上来的欲望浸透了,下身失禁一样地流水。还没完全消去印记的腿根被烙下新的印痕,被碰一下就热热烫烫地发痒,难以自制地在周于渊的脑袋上磨蹭着。
裙摆被拱上去了,胡乱地堆迭在紧绷起伏的小腹上,粉白的肉棍直戳戳地暴露在空气裏,痴痴地吐着水,被突然凑过来的嘴唇含住,一口气吃到了最深,连不该被用来性交的喉管都被挤开,牢牢地裹住那脆弱又敏感的肉器绞。
一瞬间贯至头顶的尖促刺激,叫苏衍青的双眼都有些翻白,软趴趴的双臂磕在桌面上,依靠着手肘勉力支撑着,裸露的颈项和脊背覆满了细汗,被坐在身下的裙摆被逐渐扩散的骚水浸湿。
苏衍青更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高潮了。他的双足在周于渊的背上用力地绞紧,从喉管拔出的阴茎戳在周于渊的口腔内壁,把那张总是刻着板正表情的脸颊都顶得变形,在那并未停下的吸吮当中,将储存了一个星期的精液,一滴一滴地往外排出。
绵密的啧啧声又蔓延开来,肿翘的阴蒂被舌头卷进嘴裏嘬,烂红的穴口也吃进一根粗厚的舌头,酥痒的快感如同串联在一起的电流,劈裏啪啦地往苏衍青的身体裏涌,头皮也炸开一阵又一阵的麻。
他快要说不出话,胡乱往前探的手抓住了周于渊的头发,发软的身体哆哆嗦嗦地支撑起来一点,撑在桌面的手心却湿滑一片,即便是在比桌面粗糙许多的桌布上,也有些借不着力。
丰沛的淫水很快又喷出来,淋在周于渊的脸上,沿着他的下颌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苏衍青只低头看了一眼,那点刚刚积攒起来的力气就全部失去,手指抖得连那短短的发茬也抓不住,耳眼裏被填进了嗡嗡的水响,其余的什么都听不清晰。
“我、不行……嗯,不行了、啊……于、嗯、于渊……老公……”周于渊还是没有停下,那张能要人命的嘴巴,几乎跟黏在了苏衍青烂熟的下体一样,连片刻都不曾分开,太过响亮的亲吮水声,好似将苏衍青自己的声音都阻隔在外,连哭噎都变得模糊。
骚软的雌穴被彻底舔开了,瑟瑟发颤地敞了口,被伸进来的舌头进得更深,性交一样抽插地操,太过超出的快感叫苏衍青根本承受不住,灵魂都仿佛被抓住。
“不要了、不要了,呜,老公……别舔了、哈嗯,求……唔……别、啊啊……”又一次抵达的高潮,将苏衍青全部的神经都搅在了一起,软绵绵使不上力的手指也从周于渊的发丝间滑出,软哒哒地扣在桌沿,光洁的脊背终于触上了桌面,被那与自身相差过大的温度激得发抖。
掐在腿根的手终于松了力道,却并没有移开,而是掀起了被汗水和性液弄臟的裙摆,软热的唇舌舔吮过又一次射了精的阴茎,沿着抽动的小腹缓缓地往上——周于渊彻底地钻进了裙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