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远猛地关掉水龙头,一拳砸在瓷砖墙上。
指节渗出血丝,他却像感觉不到疼。
"
许哲远,你最近状态不对。
"
指导员把训练评估表推到他面前。
许哲远站得笔直,声音沙哑:"
报告!
个人问题,保证不影响任务!
"
指导员沉默片刻,突然问:"
那个小姑娘,出国多久了?"
许哲远喉结滚动,答非所问:"
她……才十五岁。
"
十天了,手机发下来,许哲远看着夕夕给他的留言。
她的声音裹着波士顿的风雪传来:“大哥!
我们实验室的CRISPR编辑成功了!”
他听着她雀跃的呼吸声,喉咙突然发紧。
玻璃窗映出他的脸——二十五岁的军人,眉骨上还留着训练时的擦伤,却因为一个十五岁女孩的一句话,心脏跳得像新兵第一次摸枪。
淋浴间的冷水冲了二十分钟,皮肤都泛白起皱,却浇不灭脑子里疯狂的画面:夕夕今年15岁,如果现在说出口,法律会判他几年?夕夕怎么看他,不行,不能说。
肥皂盒被他捏碎了,塑料棱角扎进掌心。
深夜的机库里,许哲远靠着战机起落架,手里攥着一罐啤酒。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底疯狂滋长的念头。
手机屏幕亮起,夕夕发来语音:"
大堂哥!
我今天操作冷冻电镜成功啦!
教授说我的数据比博士生还准……"
背景音里有男生笑着喊她"
Geniusgirl"
,亲昵得刺耳。
许哲远颤抖着打字:"
注意休息"
,删掉;又写"
别太累"
,再删;最终只回了个干巴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