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航宇盯着天花板,仿佛能看见小小欣欣抱着半人高的琵琶,手指绑着胶带练习轮指的样子。
"
比赛那天我跟着去了。
"
大年突然坐起来,"
考场外全是抱着琵琶的小孩,有个六岁的丫头弹《霸王卸甲》,轮指快出残影。
"
月光移到大年脸上,照出他罕见的严肃:"
二姐弹完《十面埋伏》,评委说情感饱满,但技法有硬伤还要练。
"
李航宇想起今晚那串珍珠落玉盘般的轮指——哪里不完美了?明明每个音都落在他心尖上。
"
后来呢?"
"
后来?"
大年躺回去,"
落选了呗,你以为谁都是我三姐,夕夕能拿奖不光有天赋还有努力,我二姐吧,天赋有点也挺努力,但是还有比她天赋更好的,只能说她运气差点,遇上的对手都是比她强的。。。"
李航宇觉得有些美好,不需要证书来证明。
就像刚刚欣欣弹琵琶的身影,比任何考级曲目都更让他心弦震颤。
大年含糊道:"
别想了。。。她早说过。。。当兽医比当演奏家痛快。。。"
晨雾还未散尽,李航宇的作战靴刚踏出屋门,就被一声轻喝钉在原地。
"
站住。
"
隔壁房间,欣欣拉开屋门,睡眼朦胧的说:"
今早不用买饭了。
我和夕夕一会起来做。
"
然后“嘭”
的把门关上了。
李航宇看着关上的门,微微一笑,然后转身下楼。
等李航宇跑步回来。
厨房里,夕夕正往锅里摁玉米棒子。
蒸汽模糊了她一脸,却不妨碍她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