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你觉得我方都还有希望吗?”
金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直接跪在地上将密信呈上:“臣有密报,事涉南游,请主上定夺。”
方寒看过之后抬头望向那渐渐西沉的太阳,过了好久才说:“通知赵捷让上艺阁快速结课,我怕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是。”
上艺阁,离天轩。
楚玉成独自一人被软禁于离天轩,历经两天都没有人来找他问话。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有人来了。
打开这扇房门的人是方寒。
“主上,大殿下不是沉溺于烟花酒巷之人,他入后庭定然事出有因,还望主上明鉴。”楚玉成跪在地上,开口就为方南浔求情。
方寒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只是很冷的说了一句:“他的事不用你管。”
“主上!”
“你从现在开始不用去上艺阁了。”
“啊?”楚玉成抬起头,满脸疑惑。
“你在这里学习储君礼仪,七日之后举行册封礼。”
楚玉成慌忙跪下:“儿臣愚钝,储君事关国本,儿臣恐不能胜任……”
“那你觉得谁合适?”
“兄长比臣更适合治世,儿臣推举兄长为储君。”
“哦?是吗?”方南浔拿出几本奏折扔在楚玉成面前“你看看,这些人都说你更适合,你觉得他们错了?”
楚玉成捡起奏折看了看,这些奏折将他夸的天花乱坠,说没人比他楚玉成更适合当储君。他瞥见方寒那张捉摸不透的脸,心里直发怵。难道……难道父亲怀疑他结党营私?
“父亲,儿子……并没有结党营私……”
听到这话,方寒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知道。你没那个心思。”
“那父亲的意思是……”
“我的确想让你当储君。”
方寒走上前去将楚玉成扶起来。用难得一见的平静语气对他说:“别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楚玉成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胜任:“父亲,兄长真的比我更合适……”
“若他没有出这件事,或许合适。”
“那……四弟……”
“你想让一个女子替我们扛起家国重任吗?”
“儿子……”
方寒拍了拍楚玉成的肩膀:“好好学!”
七日后。
楚玉成在众臣拥护下成为储君。长子因一事而失心于朝,四子因出身与德行从未在储君之列。那些不支持楚玉成的朝臣一时也找不出任何比他更合适的人选。这也给方都关于储君的党派之争画上了一个句号。
另一边,方南浔受刑之后连续几天高热不下。最开始除了太医以外方寒禁止任何人探望,自从立储之后才额外开恩的允许白袅进幽若殿照顾他。因为,这几天太医不能来。
白袅换药包扎的水平也从最开始的手忙脚乱变得轻车熟路。
方南浔背上的鞭痕已无大碍,其他地方淤青也渐消。最难好的还是腿上那道一寸多长的血口。也是因为这里的伤口有些发炎他才一直昏迷不醒。
白袅用小剪子小心翼翼的剪开方南浔腿上的啥不去,然后熟练的换药重新包了回去。
白袅总觉得心里好像憋着一口气,总觉得需要出去缓一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