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可不会停止。
阿姊,拿了碗筷出来,放到我面前,盛了饭,笑眯了眼,摸了摸我的头,说“小雀儿,长的好看了些。”
又看向父亲,询问,“是不是,阿爹!”
父亲,睁大眼睛望向我,嘟囔,“哪有,变黑,变瘦了,照着小时候明明丑了!”
饭桌还是热闹的,只是母亲始终也没发一言。
我再看了眼母亲,她依旧抱着小孩哄着,始终也不看我一眼。
我勉强笑着回应,“阿姊,也变了不少。”
阿姊,嫁了人,当初我被迫也要与她生分几分。
现如今也是真生分了。
饭后,我在院子里坐着,坐着,醒来,已是黄昏,一床薄毯在身上,暗沉的天色,周遭寂静。
远处黛瓦炊烟升起。
阿姊走了,该是回去了,随她的夫婿。
父亲喊我吃饭,我应了声。
饭桌上三人都闷头吃饭,无一人说话,我还是打破了平静,“我明日就要去回坞了。”
说完下意识的看向母亲。
她还是,无动于衷。
不愿看我。
如果,她待我一直如此,我恐怕也没这般在意的。
可是,小时候,多好啊!
父亲一如既往,放了碗筷,神色凝重,“这般快就要走?我就说,你当初听我的,在镇上当个大夫多好!
一个女子,带着一帮人,成日在外做生意,我啊!
是不指望你能嫁人了喽。
算了,也罢,你想去就去喽。”
说完拿起碗筷,闷头挑饭。
第二日,天蒙蒙亮,我背包袱出门,想父亲母亲还在睡。
不料父亲早早站在庭院,拿着草料喂着马。
我下了台阶,喊了声“父亲。”
他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几个饼,“肉馅的,热的,带在路上吃。”
我接了饼,又牵过马,“嗯,父亲,我走了。”
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什么时候回来?”
声音似有几分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