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看着教堂大门旁边的一根石柱,“我那个时候不是这个样子”。
“恩?”
许承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他最落魄的时候。
落魄到没有任何人能认出他。
那天,他跟往常一样,一个人瘫坐在柱子旁。
忽然走过了一个人,跟他一样顺着柱子坐了下来。
拿着一块面包细嚼慢咽,或许是注意到他的目光。
她顺手把手里的面包递给了他。
许承虽然落魄,但不是乞丐,他没有接她手里的东西。
白安然把自己包里还没撕开的面包还有水给他放在了旁边。
放了之后也没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
白安然大概是累了,就在地上坐了十多分钟。
白安然起身的时候又给他留了一些钱。
许承看的清清楚楚,她把自己钱包里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
许承好几天没有说话,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你把所有的钱都给了我,你怎么办”。
白安然听着熟悉的语言,“你是A国人”。
看他的相面确实也不像是C国人,“你好像比我更需要这些钱”。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我没同情你,我跟你一样”。
白安然说完手摸着自己的肚子。
白安然临走时,那个似笑非笑的笑容,他至今都记得。
那个笑容确实没有半分同情或者怜悯,而是安慰。
正是从那个笑容之中,许承发现他们或许真的是一路人。
许承道,“看来你真的不记得了”。
白安然皱了皱眉,“我记得”。
那个时候她刚和席景程‘离婚’,还在犹豫是否要留下肚子里的孩子。
最后走到这里,她也是在这里决定留下珩珩和小玖。
所以她对这里印象深刻。
许承说的那个人,她也记得。
看着这么处境的人都努力的活下去,白安然也想不通自己有什么犹豫的。
白安然,“我只是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
“别说是你,就算是那个时候的我,也不该认我自己”。
“所以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报恩?其实完全不用,我也没把那事放在心上,再说了给你的钱也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