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叶贞怒极反笑:“所以,他的意思是软禁我?”
“保护并非软禁。”
叶贞气到脸白:“简直是强词夺理!”
“的确。”
无言的声音从始至终的没有波澜,叶贞甚至都能想象出权野说这话时有多么冷静。
的确,能预判她所有的反应,甚至做出相应的回答,还回答的天衣无缝,不就是彻头彻尾的冷静。
从头到尾,怒的是她,气的也是她,而他却像个旁观者,由始至终都没有被情绪所左右。
察觉到这个认知,叶贞才觉得她此时的怒气有多么可笑。
她长舒了口气,挥退了无言。
屋内陷入寂静,而叶贞靠坐在椅子上,心神放空,不知不觉地坐了很久。
等书房的门被推开,一道冷风吹得她一个激灵,她才看到了站在房门口修长而挺拔的男人。
她看着男人冷峻而淡漠的脸,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又有些乱了。
捏着桌沿的手不自觉地泛白,她下意识避开了他深沉的注视。
权野缓步走到她面前,暗沉的声音依旧平静:“怎么还不就寝?”
叶贞轻嘲:“你觉得我睡得着?”
男人眸子微眯,骨节分明的手扣住她的
下颚,迫使她抬眸同他对视,浅淡道:“是因为我不在?”
事到如今,还能说出这种话,她都不知道这男人的脸皮究竟在哪里?
他的态度,就好像她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放一放,哄一哄也就好了。
可这一次,她是真的想结束这段关系。
叶贞正要说话,小桃急匆匆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见到权野,下意识将锦盒收到了身后。
男人扫了小桃一眼,冷冷道:“拿出来。”
“这是我给殿下买的。”
权野眸子一冷,漠然道:“我倒不知大应京城何时有南疆的胭脂?”
叶贞微愣。
这东西是……
她还没开口,权野眼中的冷意已经毫不掩饰:“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小桃咬牙,正要反驳,却听叶贞开口:“小桃,给我吧,你先出去。”
小桃虽气,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将锦盒交给了叶贞,然后便关上房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