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段是齐秋尔来唱,只见他拿起麦,抬头,忽然与安肆四目相对。
预计中的人声没有响起,戚夜雨熟门熟路地来了一段乐器炫技,观众们以为是惊喜环节,纷纷叫好。
满座喧哗里,只有齐秋尔看向安肆眼底。
安肆默默转变了想法,如果戚夜雨真的和白洛克吵架了,那他写出这样的歌词也是情有可原。
齐秋尔拿起麦,继续这个舞台,但一直面对的是安肆这个方向。
“我不想离开,不愿去想你的下一个最爱。我一直在等待,你许下的那个未来,是否只有我不能释怀——”
虽然知道是歌词,但安肆还是微微心虚了一秒。
还好他是城郊剧院老板,现在不至于完全被动。他让工作人员按下开关,突然从二楼的装置喷洒出漫天的红色仿真玫瑰花瓣,每一片花瓣都像个爱心。启动鼓风机,剧院内落起一场红色的雨,为伤感的情歌填下完满的结局。
齐秋尔隔着花雨和安肆遥遥相望,神色迷茫。他接住花瓣,感受其触感,终于有了久别重逢的实感。
打鼓的戚夜雨好奇这莫名出现的舞台道具,四处张望,忽然看见二楼的安肆,差点要喊出来。
“安肆——”
“安肆!!”
演出结束后,戚夜雨快速跑到后台,看见安肆喜形于色:“太好啦!安肆!你现在康复了吗?还痛吗?我们都很担心你!”齐秋尔慢慢在后面走。
“我之前在国外治疗,情况比较紧急,很抱歉没有告诉你们。”安肆轻声说,“我现在没事了。”
“天啊!!这真是太好了!!”戚夜雨笑得很开朗,仿佛拨开乌云见明月,之前舞台上的抑郁一扫而空。
“队长。”戚夜雨忽然张开双臂,“抱一个?”
安肆揽上去,开玩笑道:“很难得见前辈这么温柔。”
“因为我想开了,要给后辈一点宽容,不然肯定会被气死。”戚夜雨回答得十分不着调,用力抱了一下后就松开,两人相视一笑。
安肆见此时氛围正好,小心问道:“你和小白还有联系吗?”
作为负责任的队长,他会调解好大家的矛盾的!
“不想联系,烦了。”戚夜雨干脆地说,“我现在才知道距离产生美,两个人已经不是小时候的状态了,不可能事事像小时候那么宽容。我们的观点其实很不一样,都很难说服对方,这大概是每对朋友注定的结局吧。这件事告诉我一个人生道理:永远不要和你的朋友同居。”
安肆仿佛看见图穷匕见的刺客,这俩人间的矛盾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样。
“天天晚上见,就算有再多话题,也是会烦的啊!”戚夜雨大声说。
安肆:“晚上见?”
齐秋尔:“他俩现在住一起。”
安肆:“住一起?”
“别说的我俩同居那么亲密。”戚夜雨解释道,“明明齐秋尔也常常和我们住。”
“他们超过分!”齐秋尔一想到这个就大声抱怨,“他们老是在我面前玩双人联机游戏,三个人的宿舍,我却始终没有姓名!”
戚夜雨斜瞥他一眼:“小白打游戏很一般,我带带他怎么了?我们也有事先问过你的建议啊?”
齐秋尔:“安肆你看就是这么过分!那种场景我怎么好意思拒绝!”
安肆被齐秋尔抓得紧紧的,深感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的。他联想到论坛乱七八糟的传闻,默默删除这部分记忆。他对齐秋尔说:“没关系,以后我陪你打游戏。”
齐秋尔开心得头顶似乎冒出许多小花。
“好——”齐秋尔给了安肆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如以往一模一样。似乎这消失的一年根本不存在。他们刚从周年演唱会下来,突然一跃跨到了城郊剧院里。在安肆看不见的地方,齐秋尔悲伤的神色终于压抑不住,久别重逢的快乐与疼痛混合着搅碎了他的心脏。
他低声说:“不要再离开了。”
安肆似有察觉,抬手轻轻回报住他的友人。
……
>主题:数2是不是有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