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莫要气坏了身体,今天是荷姐儿大喜的日子。
前面还等着你去主持呢,您不在,大家如何喝的尽兴。”
陈嫱淡淡地看她一眼,上前揽住薛庄主的手臂。
“周姨娘说的是,老爷,咱们赶紧过去吧,莫要让客人等太久。”
两人走在最前面,周姨娘拉着薛怜梦也跟了上去。
“姨娘,我想去看看叶子,难得她来找我。”
薛怜梦羞怯地开口,难得一次说了许多话。
周姨娘看她一眼,神色复杂,却没有松手。
“且等一等吧,前面正忙,莫要乱跑。”
薛怜梦垂下头,没再说什么乖巧地跟着她走了。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来的快,散的也快。
窗户上贴着大红喜字,屋内檀木桌上燃着大红蜡烛,灯光渺渺,烧不尽一室馨香。
薛怜荷身穿大红喜袍坐在床上,双手攥紧,似乎有些紧张。
眼看着蜡烛都烧了一半了,还是未见到新郎的踪影,越等越心焦。
最后还是站起来,走到门前,低语一声。
“刘嬷嬷,你去前院看看,夫君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喝多了。”
门外站着几个丫鬟婆子,听到她的声音,其中一个四十年纪的老婆婆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院子。
薛怜荷这才坐了回去,头上的大红盖头影影绰绰,看不清神情。
门口还剩下几人,正凑在一起耳语。
秦嬷嬷左右看了几眼,纳闷,问其中一个丫鬟。
“连翘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平日里天天偷奸耍滑就算了!
今天是主子大喜的日子,那小贱蹄子也敢偷懒!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连雾被她瞪的后背一凉,身体抖抖索索。
“秦嬷嬷,连翘她身体不舒服,刚刚去厕所了。”
秦嬷嬷冷哼一声,“懒人屎尿多!就那小贱蹄子惯会找理由偷懒!”
连雾低着头,没敢吭声。
秦嬷嬷又瞪她一眼,“还不赶紧去找,二姑爷马上都要回来了!”
连雾点了下头,踉跄着跑了。
一口气跑到住的地方,却没发现连翘的影子,只能蔫巴巴地回去复命,口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