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爷才不怕你。”
苏白岳幽幽叹息一声。
真是一如既往的心里没数,招惹谁不好,偏要挑衅摄政王。
到了晚上,君轻尘沐浴完,脚刚落地,就要去看团团,被独孤雪娇抱住。
“轻尘哥哥,你这风寒还没好呢,且先好好休息吧。
璃儿那么喜欢团团,手都不舍得放,又好不容易来到永夜山,就让他守一晚吧。”
君轻尘此前为了早些见到她,风餐露宿半个多月,风雨无阻,吃不好,更睡不好,赶到北冥的时候,染上了风寒。
可他根本不在意,当晚又冒雨下悬崖找人,雪上加霜,身体哪儿扛得住。
偏偏这人满心满眼都是她,沾点凉水,都心疼半天,却完全不把自己的病当回事。
独孤雪娇无奈,只能一边养胎,一边看着他好好喝药。
甚至用女儿威胁他,染了风寒,怎么能抱孩子呢。
君轻尘别无他法,只能乖乖喝药。
其实早些天就已经好了。
如今独孤雪娇这般说,不过是想把他留下来,不让他去找夙璃的茬而已。
君轻尘心如明镜,也不想让她难办,不过小脾气还是有的,尤其满肚子的陈年老醋。
他往床上一坐,冷着脸,不说话。
独孤雪娇见惯了他的醋性,走到近前,拿着干布巾给他擦着湿发。
“我知道你宠团团,可也得讲点道理,是不是你让枭鹰卫把他们俩拦在外面的?
你早知道他们俩跟来,还拦了这么些天,差不多就行了……”
君轻尘最见不得她帮那臭小子说话,闻言,抬头,锁住她的视线。
“我若是真心想对付他,早让枭鹰卫把人弄死了,而不是折腾几天,再把人放进来。”
独孤雪娇竟从他的脸上看出几分委屈,忍不住想笑。
明明是他在使坏,却坏的这么理直气壮。
她用布巾擦着他的头,低头,在那艳红的唇上亲了一下。
“轻尘哥哥最心软了,我知道的。”
君轻尘一颗心都软成蜜糖,眸光漆黑看向她,深处似有漫天星火。
明明一个字也没说,却胜过千言万语,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禁欲的诱惑。
他身上只松散地披着一件绯色里衣,衣襟半掩,依稀可见展翅欲飞的锁骨。
整个人看起来,病态中带着风流,如琼枝,似美树。
独孤雪娇盯着他眼角流火的泪痣,像是被蛊惑了,红唇流转,在上面重重一吻。
“轻尘哥哥最好,是最好的夫君,是最好的爹爹。”
屋里烧着银丝炭,温暖如春。
君轻尘双手圈住她的腰,心生旖念,血液流涌,不顾半湿的发,在她身前轻蹭。
“卿卿,你才是最好的妻子,最好的娘亲。”
独孤雪娇心里暖做一团,红着耳尖继续擦着他的发。
却不妨这人把自己抱的死紧,指尖还在她身上作乱,所到之处,流火丛生。
“你别闹,头发还湿着呢。”
君轻尘开始装聋,抬手将布巾从她手中抽走,作势把人往床上一按,欲压上去。
独孤雪娇反应极快,双手撑在他身前,将人轻轻一推,像条软滑的鱼,飞速钻进被子里。
“轻尘哥哥,你的风寒还未好透呢,不能再由着你……”